“我想…”严茗悦故意停顿了一会儿,眼珠一转,笑道,“我想你陪我一晚,如何?”
“放你的屁!臭不要脸的…”余安染被她气炸了,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之前严茗悦在她心里的“温柔美女机长”形象瞬间崩塌。她恶狠狠地盯着严茗悦,扬起拳头捶过去,不料被对方稳稳接住,顺势一拉,整个人被带到了严茗悦怀里。
“投怀送抱,这么喜欢我?”
“放开我…你…”
严茗悦得意地笑笑,一手搂住她的腰,低头附在她颈间,轻轻嗅起衣领内渗出的一缕幽香,故作吸鼻子享受状,低声道:“小奶兔,你好香。”
那股温热的呼吸扑向余安染敏感脖颈柔嫩的肌肤,瞬间让她情不自禁地颤抖一阵,血气上涌脸一红,滚烫滚烫的,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胸腔里心脏用力跳动的声音。正当余安染呆愣之际,严茗悦却突然松开了她,脸上玩味的笑意骤然收敛,很快荡然无存,又恢复了常态的严肃,“好了,说正事。不是要我教你开飞机么,这周轮休我带你上模拟机玩玩,想去吗?”
“呵。”余安染白了她一眼,鼻子哼着气,“谁要你教了,这是我的事,你少管!”
“模拟机可好玩了,多少飞行爱好者想试都试不了呢,你确定不要?”
“有本事你让我上真机啊,谁稀罕你,赶紧走赶紧走,不然我投诉你工作时间调戏空乘!”
严茗悦被她推了一把,不怒反笑,捉住她的手,“原来你想上真机,行啊,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去试试,前面驾驶舱有请,去不去?”
看严茗悦的样子不像在开玩笑,余安染愣了一下,皱皱眉,也不挣扎了,半信半疑地嘟囔道:“不是说不能随便进驾驶舱么,我就看了点书也不懂什么,出事了怎么办?”
她那又纠结又期盼的小眼神完全暴露在严茗悦的视线下,蠢萌蠢萌的,后者心里已经笑疯了,忍得身子直抖。等她嘟囔了一会儿,严茗悦才收敛笑意,继续正经道:“行了,跟你开玩笑的,我可不想被吊销执照。”
“你…”
“但是我说带你上模拟机是真的,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也是在认真和你说这件事。”严茗悦抓住她欲行凶的手,险险放下,“先让你有个体验,然后你再决定要不要去航校学习,我见过太多觉得飞行员很酷就头脑发热想学飞的人了,最后都是半途而废,要么嫌专业性强不愿坚持,要么技术太菜还没放单就被停飞的,各种都有,所以么,干这行也是三分天赋七分努力和坚持,看你自己了。”
“真的?”
“骗你我是猪。”
余安染警惕地盯着她的眼睛,生怕又被涮,试图从中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可很遗憾,没有。严大机长无比认真严肃地在和她讨论,然后她扪心自问,自己究竟考虑好没有,之前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又是因为什么。
她是抱着“跟严机长有共同语言”的想法才起了学飞的心思的,看到严茗悦跟机务大哥谈笑自如地说起专业术语,她是又羡慕又嫉妒,如果自己是机务就好了,或者,像乔羽涵那样也行。可是自从在三亚那晚见识到了严茗悦性子里的残暴因子后,这个想法就被压了下去,偶尔还会冒出点头,却不似之前那样强烈。
余安染不得不承认,她很怕严茗悦,经历那晚后更怕,那现在还想跟这个“怕”的人有共同语言么…
她情不自禁点了点头,潜意识里还是想的。
开飞机多好玩儿啊,总比每天伺候上帝们强吧。就是这个理由了,余安染想清楚后,抬起头,“去。”
静止几秒,严茗悦的目光直直地看进那双黑曜石般的水眸里,透过如一汪清泉般澄澈的情愫看到眸底,豁然开朗。她勾起嘴角笑了笑,摸摸余安染的脑袋,“好,等我通知。”
她违背了自己的严谨原则,溜出驾驶舱这么长时间,心里虽然有点点罪恶感,但远不及余安染带给她的某种感觉强烈,之前的判断屁股都是错误。
深夜,完成四个航段飞行任务的她们回到a市,一个个累得呵欠连天,简短的讲评会上连严茗悦自己都快说着说着睡过去,强撑了眼皮到下飞机。乔羽涵几乎半个身子挂在严茗悦身上,闭着眼,嘴里嘟嘟囔囔,“老严,借肩膀我靠会儿,困死了…”
“嗯。”
“一会儿别开车了吧,应该赶得上最后一班地铁。”前面俩民航圈内有名的女神飞飞,拖着箱子走得歪歪扭扭的,要不是大晚上没什么人,她们这形象肯定又给公司丢大脸。刚才着陆时精神高度集中崩坏了,一放松困意铺天盖地涌来,迷迷糊糊间还不忘埋怨公司要累死她们等云云。
坐着机组车一路晃荡到公司门口,严茗悦和乔羽涵互相搀扶着下来,其他同事陆续该回家回家,该回宿舍回宿舍。不远处陡然亮起的车灯直接照在她俩脸上,差点没刺瞎她们“矜贵”的眼。乔羽涵皱眉,用手挡住一部分光线,没好气地嚷道:“开你妹的远光灯啊!哪个王八蛋!”
话音刚落,车灯灭了,本来困得不行的两人也清醒过来,那一下突兀的远光灯差点把她们刺瞎,缓过来一睁眼,一辆白车隐匿在路灯外的阴影下。乔羽涵怒了,气冲冲走过去,敲了敲车窗,喊道:“出来!”
严茗悦被刺得有点懵逼,来不及拉住乔羽涵,那人已冲到“肇事车辆”前跟车主怼上了,驾驶座的门打开,一个女人下来,身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