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你知道无法和姚记是谁吗?”“地里鬼”大惊小怪,在我面前假装渊博。
“我只是听说过他们的名字。”我很不在乎地说。
“我的天啊!我告诉你,那个姚记,是神界通缉的要犯,他原来在三界法术排行表上排第四十八,现在估计进入三界前五了。”
“为什么?”我打断他的话问。
“连年战争,三界法术厉害的人总是自相残杀,原来排在前五十的都剩不到五个了!”他的话把我们三个全都逗笑了。
他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们别笑,“至于那个无法,更厉害,文武双全还会写诗,知识异常渊博,被三界冠以‘大学士’之称,人们都说此人是三界第一聪明人,估计法术都在天帝、北君之上,你还敢说人家从你手中抢书?哼!要我看,你去给人家打扫茅房人家都不要!”
“你可别过早下这样的定论。”我提醒“地里鬼”说,“人的一生变幻莫测,说不定哪天我真成为无法的手下也未定。”
“你武功都不会,文也学得不是那么出类拔萃,恐怕没有这种可能。”
我不愿同他争辩些什么,依然决定把我会武功法术的事实隐瞒下去,只等待时间来抹平一切。
但这一切对我的影响很快过去,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我的父亲有一手做棺材的好手艺,勤恳朴实的他通过四十年的努力终有所成,开了一家很大的棺材铺。常在棺材铺,我看惯了生死,变得出奇地现实,但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再现实也少不了一股闯劲,我决定自己开一家店铺。但我不敢盲目去做,也不满足于父辈的那点经验,我必须把父辈的那点理论加上点自己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在实践中自己摸索。
为了获取经验,我找机会买通一个熟人,让他趁着一个机会,将我推荐到一个生意做得比我父亲大的人——李诺澌手下当小厮。
李诺澌比我大十三岁,我执意叫她阿姨,她竟愉快地接受了这个称呼,诺澌是一个亲和典雅的女人,一袭白衣如雪,两注秋波若泉,俏丽的面庞似中秋满月,窈窕的身姿是湖畔垂柳,于绝世的美丽中又透出一种成熟与高贵,更隐隐有一种坚定的气质在他身上回旋环绕,似乎一切困难都必须向她竖起白旗。
连我这个公认的木头人也看她看得醉了,深深陷入她那强大的魅力中不能自拔,整整一天昏昏沉沉不知所终。
诺澌是善良出了名的,她做药材生意,自己也精通医术,走到街上若发现门前挂着“贫病不计”招牌的药铺,十有**是她开的,面对这样一个优点比比皆是的阿姨,我有时真不知该怎么做,难免有些窘迫。
诺澌有丈夫,令我吃惊的是他就是那个不务正业的李温泽,李温泽长得非常英俊潇洒,但大多数人评价他的相貌不及我,我听后忍不住冷哼一声,徒然外表好看有什么用?我对李温泽的评价只有两句谚语:“绣花枕头一肚子草,驴粪蛋子外面光。”
更快地,我发现李温泽根本不是商人的儿子,他没有任何亲人,除了诺澌。
对于爱情,我过于冷静、谨慎,以致于达到排斥的程度,由于李温泽,我更加相信爱就是伤害,但诺澌却一味地向他奉献,一直用所有的包容去爱那个李温泽,像一位母亲疼惜自己的孩子一样,无怨无悔地照顾他,不求回报。
不用说,对此种做法,我一万个反对。
“薛孽,”那一天,李温泽一脸笑意地站在十六岁的我面前,那俊美的笑容中含着卑鄙的虚伪,让我又震惊又恶心。
“有事吗?”我强忍住心中的反感,尽量对他有点礼貌。
“喂!我们合伙,给我姐姐一个惊喜怎么样?”李温泽一直叫诺澌姐姐,而且叫得特别亲切,仿佛诺澌真是他姐姐。
“你想干什么?不会拉着我去抢当铺吧?”我有些心惊胆战地看着这个小我一岁的人,女人们都说不能嫁给比自己小的丈夫,如今我算明白了,正因为李诺澌大了李温泽十四岁,所以李温泽总不懂事,什么事都依赖诺澌,不肯承担自己应尽的责任不说,还整天给诺澌闯祸。
“你怎么不往好处想?”李温泽一脸埋怨,责备我道,“我以前尽拖累姐姐,这次适逢考官,我考个状元回来让她高兴高兴!”
“就你?”我本不想说这么伤人自尊的话,但想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的确,依李温泽的能力,别说考状元,想进考场都难。
他并没有沮丧或生气,反而一脸希望地面对着我:“考不上状元,考个官也行啊!我做不到,可你能做到啊!”
我这时才明白他的意图,这家伙想让我帮他作弊!
于是我严厉地回答了两各字:不行!
“喂!你自己与冰凝有仇,不能考官,为什么不能帮帮我呢?你的心胸就那么狭隘吗?自己不好就看不惯我姐姐好!连个忙也不肯帮我!连个赎罪的机会也不给我!损人不利己!”李温泽赌气转过身不去看我。
我深深叹口气,解释道:“不是我不肯帮忙,而是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这世上人人想做什么就都能做成功,那无奈二字为什么会存在?考官这件事,难办之处很多,其一,作弊于法于理都不容,让人发现罪名不轻;其二,你也知道冰凝与我有仇,他要是在考场上看到我,必定会找我麻烦,到时牵扯出这件事,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其三,你能保证自己有进考场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