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他，小如也许会一直平淡的生活下去，安分稳定的生活。

赵松是偏执的自私，伍建军是愚昧无知，伍诚是狭隘守旧，其实那个时代，每个人的世界观人生观都是扭曲的，除了小如，本来他只是一张白纸，然而，却因为渴望颜色而遭到伤害

那个时代，本身就是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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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十五章 花坟（十五） ...

风，冷冽的风盘旋着呼啸吹过，被束缚在十字架上的小如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不远处，被灵力笼罩的阿垚脸色苍白，压抑着身体的痛苦一动不动的盯着小如，眼神里是慢慢的焦急和躁动。

慕容澈，你们怎么还不来？

赵松站在小如面前，没有忽略小如的瑟瑟发抖，心尖划过疼痛，目光里恍惚能见前尘往事一一拂过，那个炎热的夏季，那个冰冷的夜晚，那个清秀的少年最后阖上双眸的一刹那，所有的片段都清晰无比的在眼前闪现，赵松苦涩的笑了，听说人在临死之前就会看到很多生前的事，我是不是也到时候了？

不过也好，只要能换来和他在一起，就算死，我也甘愿。

“小如，……”沙哑的声音颤巍巍的开口，赵松浑浊的眼眸里流露出许久不见的温情。

小如瞪着眼，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老者，不停的缩着小小的身体，想要往后躲开，只可惜那桃木的十字架阻断了自己的妄想，瑟缩发抖的看着他，颤抖道：

“你，你不要过来。”

一句话，如冷水泼过，浇灭了赵松的满腔的热情和一丝侥幸。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小如。”冰冷的语气里有不易察觉的痛苦，赵松的心狠狠的拧起来，比起遗忘，他宁可小如恨他，怨他！可是他却选择了忘记，彻底的忘了自己！

小如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狠狠的摇头：“我，我不认识你，你别过来！”

站在赵松身后的悟明微微的皱了皱眉，看不出表情。

赵松怔忡片刻，伸出手想要抚上小如的脸，然，枯瘦的手指却穿过那薄薄的灵魂，什么都抓不住。

掩饰不住的悲伤溢满双眼，然却在下一刻，悲伤褪尽，换上的是狠厉。

“黑夜白昼交替的刹那，会产生一个‘无妄空间’，在哪里，灵魂去不了阴间，也去不了阳间，是个绝对安静的世界。小如，等一下，我就会送你到个地方去。”

也许是看到小如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赵松又赶紧道：

“不过，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来陪你。这样，我们就能永远的在一起，任何人都不能来打扰我们，呵呵，这样，你就能永远的我！小如，我们能永远的在一起了，呵呵呵，呵呵呵……”

阴寒的笑声干燥如砂纸般回荡在山谷之间，夹杂着无时无刻盘旋的风，说不出的诡异和凄凉。

阿垚起初只是怔怔的听赵松说着话，到最后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听得他的大笑，忽然觉得这个人已经疯了！他已经疯了！

“小如，小如！”阿垚疯狂的捶打着灵力结成的结界，想要冲破这样的桎梏，荧绿的血从身体的七窍慢慢溢出，然而他的眼底却只看得到那抹单薄的幽魂，清秀的眉眼上全是满满的恐惧和不安。

小如，小如！不要怕，我会来救你！阿垚心好痛，难以言说的疼痛充斥着身体，视线里，他只看得到那个胆小懦弱的少年。

泪，顺着眼眶滴落。

疯狂的大喊着，叫骂着，似乎想要用这样的方式驱走内心的疼痛！

悟明眉头皱的更深了，看看天色，远处已经开始泛白，叹口气，慢慢开口了：

“赵松，你确定真要这么做？”

赵松停了笑，回头冷冷的看他：“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可是，……”悟明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这种术是一种禁忌，一个把握不好，就会酿成大祸。

“哼，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害死小如的！”赵松淡淡的说着，目光里却有了阴鸷。

悟明一个激灵，慌忙别过眼，重重的点头：“好吧。”

萧瑟的山谷，慢慢在灰白的晨曦中苏醒。

悟明带着弟子布下阵法，阵中是害怕到极致的小如，阵外是抱着手臂冷眼旁观的赵松，还有那个已经失力瘫坐在地却依旧嘶哑着声音呐喊的阿垚，泪流满面朦胧了视线。

天色越来越明亮，白光从山的那头渐渐透进，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小如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阿垚已经无力嘶喊了，只是流着泪绝望的呢喃。

慕容澈终于在最后那一刻赶上了。

耀眼的白光带着靡靡之佛语截断了那悟明加诸在小如身上的痛苦，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众人。

悟明皱眉抬头看，不远处的山顶上，一抹人影昂然而立，恍若一抹清雅的色彩破空而出，打破了这样的灰白。

慕容澈一行人站在山岗上，俯视山谷中的悟明和赵松，然后又滑过小如和阿垚，眼神里一闪而过的狠厉。

转瞬间，收了降魔棒，就地盘膝而坐，双手合十，双眸微闭，嘴里飞快的念叨，不一会儿，那佛门的般若密语幻化成实体的力量直冲赵松和悟明而去。

悟明大惊，这是“梵语”，井空花了毕生心血编写的佛经，若是平时，那就是一本修生养性的书籍，可若掺入了灵力，那便是无比强大的利剑！既能斩妖除魔，也能杀死自己想要除掉的人！虽然这少年的“梵语”还不到最高境界，但那灵力却依旧强大的让人心惊！

慌忙的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