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慕枫不愧是上过沙场的人,他眉心微皱却不肯吐出一个示弱的音节。他看著我:“这是我的歉意,你收到了,可以原谅我了吗?”
“该死的……我原谅你!原谅你!你给我从我身上滚下去!”与被吕慕枫拥抱的感觉全然不同,吕慕枫在我身上起落让我享受到一种攻击的快感。但是我原本是那在下之人,对於吕慕枫此时的感受更是了解,他必然是痛的撕心裂肺,但是……
够了……这个男人也是个死心眼的男人。若是比任性和狠绝我看我还差他一大截──他连自己都能当赔礼送出去,我还能说什麽……认栽吧。我看我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与这个男人割断联系的。因为我就是想切断,他也会千方百计的将其连上……
帝陨79(明争暗斗因婚配)
咬牙切齿的看著在我床榻边走来走去,忙东忙西的吕慕枫我对自己感到无力──明明那日乱来是吕慕枫,受伤的也是吕慕枫,为什麽缠绵病榻的反而是我?而那个受伤的正主儿却是活蹦乱跳的在我正阳殿乱窜,一会儿拧毛巾,一会儿掖被子,一会儿喂药。
“咳咳咳……”用手捂著嘴,我胸间灼痛喉咙麻痒,於是咳嗽声就这麽激烈的冲出了口,咳了个天翻地覆。
“无念!”吕慕枫眉心拧紧,他将我额上已经被体温捂热的锦帕换下替换上新拧好的,“对不住,明知道你体弱还那麽冲动,让你染了风寒。”
面上一热,但好在因为发烧已经不能将面色熏的更红让我安心了些。我吊著眼角恶狠狠的瞪视吕慕枫:“闭嘴!我已经够烦躁了!”
吕慕枫听我语气愤然,他眉梢一挑口气忽的变的轻挑:“无念你可是在恼怒为何你在上位,受伤的是我却是你受苦?”那不规矩的咸猪手更是在我面颊摸了一把,“这就是天意,无念你就死了在上的心,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雌伏我身下好了,反正你也觉得舒坦不是吗?”
一口气提不上来,我憋的脸红脖子粗哑著声音怒骂:“舒坦个鬼!我这风寒还不是拜你所赐。那麽乱来,我看你是存心借题发挥。我告诉你吕慕枫,上次我没觉得舒服你是伺候的不好,待我病好再同你好好算账!”说到这里想起吕慕枫也是个伤者。
抿了抿唇,我扭捏道:“你呢?”
吕慕枫不明所以,他抬手左右看了看自己:“我怎麽了?”
“你的伤!”无奈,我翻著白眼把话挑明,“你身後的伤处可有上药?”
那日吕慕枫被我吼下,我大腿根和yù_wàng上都沾染著不少腥红的液体。就是不去扒开吕慕枫的臀部我也知道那处伤的有多厉害,可是这人长的纤细弱不禁风的,但第二天就大大咧咧的从床榻上爬起丝毫不见痛苦。我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我自己看错了,其实吕慕枫这家夥根本就没有受伤。
“啊,无念你说的是那儿啊。”吕慕枫精细的面皮上泛出了点红晕看起来十分可口,但是语气却痞的欠揍,“上过药了,愈合的不错。无念你要不要看看,摸摸?”
磨牙……我迅雷不及掩耳的抓住吕慕枫垂下的一缕青丝猛的一拉。吕慕枫吃痛的低头倒抽口气,而我张口,硬实的牙齿毫不留情的在吕慕枫细致的脸皮上留下个牙印──不深也不浅,不过要消失也得好几天。
“哎呀!”吕慕枫捂著脸,他苦笑的捂著印上了牙印的脸颊,“无念你是存心让我不能出门见人是吗?你要打要骂也对著衣服掩著看不见的地方啊,这面皮给你这麽一咬怕我是在牙印消失之前都出不得门了。”
我嗤笑一声讥讽道:“反正你面皮厚,刀砍剑戳也不见得能弄出个窟窿。不就是顶著个牙印出门,你还会觉得不好意思?”
吕慕枫苦笑,被我讽的说不出话来。
“太後驾到!太後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与吕慕枫对视一眼,相当有默契的青了脸──虽然吕慕枫最後倒戈相向,母後也就对吕慕枫少了敌意。但她依旧反对我与吕慕枫往来,更加反对我与吕慕枫维持那份违逆伦常的情爱。所以我与吕慕枫在母後面前尽量都是分开行事,尽量不让母後看见我们在一起。
可今日母後突然造访我和吕慕枫毫无准备,更何况吕慕枫脸上还带著我的牙印……
“皇上哀家昨日就听说你染了风寒今日还更加严重了,哀家特来看看。皇上你可有觉得好些了?”母後缓步走进屏风,掀了珠帘径直往床榻这边款款而来,“哦?原来吕将军也在。你与皇上的感情还真是好啊。”
听不出这话到底是嘲讽还是单纯字面上的意思,我与吕慕枫都笑的很勉强。
“多谢母後关心,儿臣并无大碍,再过一两天就会痊愈。让母後担忧,儿臣不孝。”尴尬的,我将棉被堆高至脸颊,直到掩盖了鼻尖。
母後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复而又看看吕慕枫,她的视线定在了吕慕枫脸上那鲜明的牙印上。母後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怕是生气了。可是很奇怪的,母後却没有如我预料中的那样教训我,也没有赶吕慕枫出去。这样反常的反应让我和吕慕枫越加的不安。
“皇上你今年已经二十了,不算小了。”母後仪态万千的坐在小金子搬来的梨花椅上,她眼神锐利明显的就是在打著什麽主意。
“哪里,儿臣做人处事都不够成熟,对於治理国家更是一知半解,所以儿臣还只是个雏儿,要学的东西多著呢。”隐隐的,我猜到了母後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