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肯定,他在魔教从来都没有见那个人。
那人怀中抱着一柄剑,仰着头看着面前一株巨大的桃树,桃树开花了,一片片如粉色云层一般,还有几片粉色花瓣随风飘落,落在那人的头上。
他身旁有一个黑衣人,抬手轻轻替他拂了去。
黑衣人跟父亲一样,也是一头鹤发,要不是父亲现在在教大哥练剑,他还要以为这就是父亲了。
白衣人低头笑了笑,回头抬起一双浅色的眼睛看向自己。
楼华祯一愣,麻糬也不吃了。
那人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简直不像是这个世间的人,看他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楼华祯咽了咽口水,上前轻声喊道:“姐姐……!”
“姐姐?”那人皱眉,张口是有些低沉清魅的嗓音,他的手毫不客气地按在楼华祯的头上揉啊揉,将楼华祯仔仔细细梳好的头发弄得杂乱无比。
“哪来的熊孩子,”他不耐烦地张口,“你看清楚了,本公子是男的。”
“啪嗒”,楼华祯手中的麻糬都掉在了地上。
宋云雀摸了摸下巴,仔仔细细地端详着楼华祯,半天才道:“这该不会是楼缎的儿子吧。”
楼缎……这是父亲的名字。
这人竟然对父亲直呼名字,想来身份也是有的。
楼华祯眨眨眼睛,露出了自认为天真可爱的笑容。
宋云雀又摸了摸下巴:“恩?怎么光笑不说话,难道是个痴儿?好吧,是个痴儿的话,我就原谅你叫我姐姐了。”
他旁边那个和父亲有着一样白头的男人皱眉说:“楼缎怎么会收养一个傻子做儿子。”
楼华祯:“……”
楼华祯深吸一口气,心平静和地说道:“叔叔,哥哥,我不是傻子。”
宋云雀一听,起初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拍着那男人的肩膀:“天啊,贺兰,他叫我哥哥!还叫你叔叔!”
要卖萌撒娇就要装无知装小白装脑残,秉着这三大要义,楼华祯露出一抹纯真的笑容:“咦,难道不对吗?”
宋云雀看着他,捏了捏他的小脸笑道:“我啊,只比这人小三岁,怎么他就大了我一个辈分呢?”
小三岁!?
楼华祯的小脸都吓白了。
宋云雀看着呆若木鸡的楼华祯,不禁摇头:阮思黎也是可怜,竟然真的收养了一个痴痴呆呆的小朋友做干儿子。
后来,听了爹爹的解释,楼华祯才敢相信,这人竟然就是爹爹的师傅,而且他已经二十七岁了!
爹爹说,他练了一种武功,能够将自己的容貌永远停留在最鼎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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