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救药!”
他抽出墨剑,向司徒无后击去,黄容鹿也抽剑协助他。
但是司徒无后并不还手,只是搂着阮思黎轻施轻功,朝着山上疾步奔去。
楼缎毫不犹豫连忙追了上去,黄容鹿正与跟着楼缎追上去,楼缎伸手拦住了他。
“你留在魔教协助九鳕。”
“可是……”黄容鹿犹豫,但是想到山下那蠢蠢欲动的武林正派还有朝廷的人马,他一咬牙,道:“是,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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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思黎只觉得自己全身血液都仿佛在沸腾一般,全身烫得难受,他张开眼,发现整个世界都是倒过来的,自己双脚明明没有在动,自己两旁的景物正在飞速移动。
阮思黎:“……”
阮思黎毫不犹豫地吐了出来。
被阮思黎吐了一身的司徒无后:“……”
“你信不信我就把你扔在这里喂狼。”司徒无后面无表情地将阮思黎放了下来。
阮思黎吐了一顿,还觉得不够,听见司徒无后这样说,下意识张嘴就要反驳,但是一张嘴,话没说出来,又“哇啦”一声吐了。
司徒无后嫌恶地掩住口鼻,他还是柳絮眉的那副模样,当着阮思黎的面也不避嫌,伸手就将身上的薄纱红裙脱了。
阮思黎虚弱道:“……喂,虽然你本质上是个男的,但是你的身体是女的,你好歹也避嫌一下吧,既然你伪装成了女的,就要有女孩子家家的羞耻心啊,如果你没有女孩子家家的羞耻心,那就证明你易容得不到位,就是差评你知道吗?”
司徒无后已经解下了外裙,他看了一眼虚弱地靠在一棵树上的阮思黎,笑道:“对于你,我不需要避嫌。”
“……我需要。”阮思黎很无语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一边捂一边说,“司徒无后你这么下流,以后一定肚脐生疮流脓。”
司徒无后的声音传来:“你的嘴怎么这么恶毒。”
“我没有!”阮思黎大叫,“是你逼我的!我不想看女人的身体!”
司徒无后没有回答他。
阮思黎等了一会儿问道:“司徒无后,你换好了没有,有没有变回以前的司徒无后?”
司徒无后依旧没有回答他。
阮思黎又喊了一会儿,确定司徒无后真的不在身边之后,这才慢慢放下手。
林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微弱的虫鸣声。
阮思黎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就往山下冲去。
天知道司徒无后把他掳走了是想要做什么,他不管司徒无后想要做什么,他现在只想要冲下山去回到魔教找到楼缎!
但是很不幸,他才走三步,司徒无后凉飕飕的声音就从身后响了起来。
“小圣子,你想要去哪儿?”
阮思黎回头,司徒无后依旧是如那个晚上一样穿了一身珠灰色的衣裳,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没有任何伪装,这就是司徒无后的真面目!
“我想要回魔教。”阮思黎与他坦然注视着对方。
司徒无后用食指摸了摸自己的眼角,似乎有些为难地笑道:“小圣子,我也很想送你回去,但是你知道的,这不可能。”
阮思黎低着头,没说话。
司徒无后弯腰下去看他,摆出一个笑脸道:“魔教有什么好的?”
阮思黎说:“魔教什么都好,有教主,有左右护法,有四大长老,有圣子,所以什么都好。”
司徒无后笑道:“有个明尊不好吗?”
“可是明尊不想和大家好。”阮思黎的表情很严肃,“司徒后,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魔教很好,像一家人,你难道不觉得吗?”
“一家人?”司徒无后不屑地嗤笑,“若你懂我,你也会觉得你现在说的这句话是多么的可笑。”
阮思黎觉得司徒无后很不可理喻,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吧。”
司徒无后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以为你已经很清楚了,我喜欢你,我要你跟我走。”
阮思黎瞪大了眼睛:“你疯了!你有病!”
司徒无后只是沉默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就在他们滞留的这一会儿,楼缎已经寻了过了。
阮思黎一眼就看见了楼缎,因为他那头鹤发实在是太过显眼,他高兴地想要奔过去,但是司徒无后又怎么能够允许他这样,他比楼缎更快一步将阮思黎拉住,然后朝着山上奔去。
这是一场沉默的追逐,阮思黎被司徒无后挟着狂奔,整个人都不好了,那种感觉,简直在坐高速宇宙飞船——虽然阮思黎没坐过,但是阮思黎知道,这种感觉比他刚穿越来的时候如同坐高速旋转木马那样还操蛋。
神啊,让我晕过去吧。
阮思黎悲伤地想着。
但是阮思黎到底是挺过来了,司徒无后停了下来,因为前面是——悬崖。
阮思黎根本没心情去考虑前面是不是悬崖的问题了,司徒无后也非常有先见之明地一停下来就把阮思黎扔到一边让他自己大吐特吐去了。
阮思黎一边吐,一边看着悬崖上的刀光剑影——不用说,司徒无后和楼缎又打起来了。
阮思黎虚弱地靠在树上,他一边看,一边吐,还一边想:司徒无后真tm不是个东西,平时喜欢把自己丢到茅房门口就算了,现在竟然嫌弃老子,把老子扔到一旁一个人吐,等楼缎把司徒无后擒住了,自己买蜡烛皮鞭伺候着司徒无后,然后把他扔到茅房门口去,让他感受下茅房门口的滋味。
阮思黎吐完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