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把祁锦年丢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床中央凹陷了一大片，而祁锦年躺在危险中心地带，心尖都发颤了，秦言很有耐心地开始解她睡衣的纽扣，“李未晞的话，你捡爱听的听，不爱听的就当没听见。”

“她还是很爱你吗？”

“你希望呢？”秦言并没有急着掀开那层棉质睡衣，指尖沿着前襟的缝隙贴着温热的皮肤滑行，任凭祁锦年呼吸的起伏越来越大。

“我……我不知道……”

“别想那么多了，经过这么多年，我能感觉得出，李未晞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李未晞了。”秦言俯下头，用唇代替手指的动作。

“那她为什么非要买下夜话？”

“你想那么多不怕少白头？”秦言用鼻子蹭开那件碍事的衣服，“她都把钱付给你了，接下来就算她把夜话给败了，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夜话是我和苏珊的心血啊……”祁锦年捧起秦言的头，只有这个时候，秦言的眼神才会有温度，温温的，潮潮的，烘得心脏格外舒服，让人格外地想要去亲吻那双漂亮的眼睛。

“祁锦年，你是想玩捆绑式怎么着？”秦言把她的双手压在两侧，带着肥皂香味的呼吸拂在祁锦年脸上，“别再乱动了，如果李未晞毁了夜话，我会赔你更多个，只要你喜欢，带着我和你的心血的夜话，满意了吗？”秦言舔舐着身下人的耳垂，祁锦年不安分地扭动着身体，呼吸更加急促起来，死死压抑着声音。

“年年，别忍着，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秦言！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色丨情了……”

“难道不是你拉着我看那些二次元动漫的吗？”舌尖一路扫过颈项来到胸前，秦言的脸也微微红了，“我可是有努力在学。”

“你……可以闭嘴了……”

“嗯，你开口就行。”

当秦言将手指探进yù_wàng的深渊的时候，一切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不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秦言要的是一辈子，不仅仅是此刻的欢愉。

苏珊连续一个星期收到了来自同一个人的花，她那位初恋男友，季铭羡。那位在商业刚崭露头角的年轻企业家，刚刚开了新闻发布会，正式接手东临集团，成为t市商界一朵新的奇葩。不理会周围人异样的眼光，苏珊把花扔进垃圾桶，那张没有署名的贺卡依旧是三个字“我等你”，苏珊扶额，曾经这个笔迹的主人给她写了很多情书，现如今只会让她困扰，撕了贺卡扔进垃圾桶，有些坚持到底是对还是错。

短信铃音，苏珊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季铭羡的，花到之后一定会有一条邀约的短信，是她上次说得不够清楚？难道两个人非要撕破脸吗？

苏珊沉着脸去了顶楼天台，水泥地面上还有些没来得及融化的积雪，被上来放风的人踩出了黑色的脚印，不再是纯白色，让人觉得恶心。苏珊拨通了季铭羡的电话，耳边是呼呼的东北风，她的耳朵都冻红了，该死的鬼天气。

“珊珊？你终于肯理我了。”

“季铭羡，你非要这样不死心吗？”

“如果我死心了，那么就一点机会都没了，如果我是这么容易死心的人，就不会有今天站在你面前这个风光的季铭羡了。”

“好吧。”苏珊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不要抓狂，“感情的事要你情我愿，你情，我愿，现在的情况是你情，可我不愿，非要逼迫我，有意思吗？”

“珊珊，出来吃顿饭吧，我们再聊一聊，如果你还是不接受，我会试着……放弃。”

“好。”苏珊不想做太多无谓的纠缠，如果这是最后一次，那就让一切结束。

为了不引人注目，苏珊没有让季铭羡来接她，最近下雪天路滑她也懒得开车，打的去了约定的地方，一家刚开的档次挺高的西餐厅，换做以前苏珊一定很开心，现在她才了解，有钱人的世界真是特么的一点也不快乐。

“以后还是好朋友吗？”季铭羡看起来很颓唐，摇晃着手里半杯红酒。

“说这个不觉得虚伪吗？”苏珊没有食欲，戳着盘子里的牛排，抬起头直视季铭羡，“曾经的恋人，有多少人分手了还能做朋友？每一次见面都会勾起那些或开心或伤心的过去，还是会对那些分手的理由心存芥蒂，根本回不到过去的。”

“你还是这么狠，那你现在在等的这个……”

“如果她辜负了我，那一样没有未来，我等她是因为我想给彼此一个机会，一个深爱的机会。柏拉图不是说，如果爱，请深爱，如果弃，请彻底。一旦我放手了，就再也不可能有回头路，季铭羡，你选的路，就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吧。”

“我约你出来，只是想给我们俩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答应跟我在一起，我一定会离婚的……”

“现在呢？”苏珊轻笑，颇有自嘲的味道，季铭羡的意思是，现在不离婚了？

“我已经跟她提出离婚了，她情绪激动晕倒了，我送她去医院，医生说她怀孕了。想不到这次是真的……”

苏珊久久没有说话，孩子，真的是两个人最大的牵绊，如果秦语和赵博有了一个孩子……她不敢想。

吃过饭，季铭羡坚持送苏珊回家，苏珊没有理由拒绝，说好以后不会再纠缠不清了，再推拒就显得矫情，离别的时候，季铭羡只要求了一个拥抱，那之后，两人再见就是陌生人。苏珊站在自己家的窗前，又开始飘起雪，季铭羡的车又停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