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睁开眼睛,一个重物就砸在胸口,小动物似的磨蹭。
永珏无奈的笑了:“稳重些吧,额尔赫,你可是大哥,要给弟弟妹妹做个好榜样。”
绵忻才不管父亲的说教,窝在他怀里,扬起手里的东西,一脸好奇的问道:“阿玛,这个是什么呀?”
永珏斜眼一瞄,差点惊得坐起,那不是他以前无聊时候翻的《金.瓶梅》?
阴测测的眼刀甩给哈姬兰,爷不是叫你把这东西处理掉吗?
某人无辜的摊手耸肩,您上次让我扔掉的是《会真记》啊,这本是大阿哥翻您旧书的时候找到的,我可不敢拦着。
赶紧夺过扔给她,永珏干笑:“乖宝,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玩去吧。”
可算逮到他阿玛小辫子的绵忻才不会轻易放过调戏自己阿玛的机会,装着一副纯真的样子,仰起小脸问道:“阿玛,潘金莲为什么要倒挂葡萄架?”
永珏:“……”
望着儿子黑油油宝石般水灵的大眼睛,永珏头一次冒出了连被富察明瑞发现他和海兰察有瓜葛时都不曾有过的心虚,好好的儿子要是被他带坏了……
朱赫你半夜可别扒爷窗户啊!
好不容易哄走了不依不饶的儿子,永珏可不敢在家里待了。
到幽会的老地方去,正好明瑞也在,他揪着小情人一吐怨气,苦着脸:“你说,他那么小,怎么偏偏就翻到葡萄架那页了?”
明瑞捏着酒盅,似笑非笑:“原来王爷您好这口啊,我还真没想到,本来以为您是正人君子来着,真是……”他俏皮的眨眨眼,“那句话怎么说,原来我以为的不是我以为的呀,您这品味可有点落入俗套了。”
“你当爷看《金瓶.梅》就为了‘西门庆把门一关双臂张开:娘们来吧’?”永珏不屑的撇嘴,凉凉的挥挥手,“筠亭,俗的人是你吧?”
“连如此细枝末节的台词都记得一清二楚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谁俗?!”某人掀桌了。
永珏挑眉,仰头灌下一杯酒,给他渡过去,望着咳出两团红晕作势要捶他的某人坏笑:“哎哟,娘子,为夫好哪口你不知道呀?别庄的浴桶里那次……”
明瑞扑过来,手忙脚乱的捂他嘴:“不许说!”
舔舔这人红透的耳垂,永珏笑的更加贱兮兮:“那你自己说,为夫伺候的你舒服么?你承认我就不说了(づ ̄ 3 ̄)づ...”
“闭嘴!”
“不要嘛,娘子,害什么羞啊,咱们老夫老妻的╭(╯3╰)╮”
“(o#゜ 曲゜)o ”
“哎哎,这光天化日的别扒为夫衣裳呀(* ̄▽ ̄)y ,你莫不是想为夫的小兄弟了吧?娘子有意,莫敢不从啊,嘿嘿”
“混蛋!滚……唔……”
门外,端着一盘肉炒河蟹的掌柜默默离去了。
这东西满地爬,还是拿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一点肉渣,抚慰乃们被净网行动伤碎的小心肝ㄟ( ▔, ▔ )ㄏ
以及,小永珏,请你正面回答太纸爷的问题:潘金莲为啥要倒挂葡萄架?【看我一本正经的脸】
☆、臭名远扬
说起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夏盈盈,就不得不提起昨日黄花令贵妃了。
盛宠多年的她一夕回到上位之前,那份例再没有多出过,打碎的茶杯花瓶也不给填补了,小宫女小太监也不去延禧宫了,气的令妃险些咬断一口好牙。
她甘心么?
当然不,就这么被一个青楼女子打脸,简直是奇耻大辱。
令妃思来想去,下了决定。
几日后的晚上,夏盈盈倚在乾隆怀中,纤细白嫩的玉手剥着葡萄,喂给乾隆,有时候浅笑着送到他嘴边,却突然打了个转,丢进自己嘴里,冲乾隆笑的一脸挑逗。
乾隆扣住她的脖子,用舌头抢回那颗酸甜多汁的葡萄。
“皇上,您咬着臣妾了!”夏盈盈嘟起小嘴,两手若有似无的搭在他腰间。
精虫上脑的某人想起那销魂的指法,顿时下腹一紧,漆黑的眸子里染上熊熊欲.火,吞咽着口水,恨不得将这勾人的妖精就地处置了。
“呀!”夏盈盈娇呼。
正当乾隆一把将她公主抱起,准备走进内室之时,一个宫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脸色惨白的跪下,连连磕头:“皇上,十五阿哥发热了,高烧不退,娘娘急的晕了过去,求皇上去看看我家娘娘和小阿哥吧。”
乾隆一定,表情僵住了。
夏盈盈美眸中寒光闪烁,她轻轻推开乾隆。
站定后,屈膝,低声道:“皇上,您去看看贵妃娘娘吧,臣妾只求你千万当心,别过了病气,这天下的黎明百姓都要您操心呢!”
只一句话,乾隆眼中的关切就没了,他坐下来,不咸不淡的问:“请太医了吗?”
冬梅一愣:“奴婢、奴婢一时情急……”
乾隆一拍桌子:“令妃晕了,你不请太医去诊治,来找朕作甚?难道朕会医术不成?”
没想到皇帝如此反应,冬梅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
夏盈盈握住乾隆的肩膀,柔声说:“皇上,虽然刚入秋,可夜里很凉,臣妾给您拿件大氅,您披上,仔细着凉。”
乾隆疑惑的问:“盈盈,你这是把朕推出去?”
夏盈盈的眼中噙满了泪水,依依不舍:“皇上百忙之中抽空来坐坐,臣妾怎么舍得?可令贵妃姐姐和十五阿哥都病了,他们是皇上的妃子、儿子,盈盈、盈盈……”
她似乎说不下去了,掩面低泣。
乾隆将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