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醍醐京弥就告了一声退,跟着物吉贞宗离了席。
受到安倍晴明的影响,醍醐京弥对屋后花木的安排也倾向于自由主义——不加休整的一从从杂草簇拥着一颗巨大的柿子树,藤蔓弯弯曲曲缠绕在枝条上面,零星开着几朵小花。所有植物随心所欲地生长,一点也不合花道,但合乎自然。
物吉贞宗就带着醍醐京弥一路踉踉跄跄走到了这边。他看向花丛,低着头,找来找去,差点摔上一跤。渐渐的,泪水盈满眼眶。
“不见了,”他的眼泪掉了下来,“原本——原本这里有一朵玫瑰——”
醍醐京弥只看到了一片片绿色的花丛。
“没有了——昨天还在这里的,我想告诉你这件事,告诉你玫瑰开花了——”
醍醐京弥很快找到了一朵掉在了地上的玫瑰,想必是被什么小动物不小心踩坏了,说不定是小老虎或者小狐狸干的。
“在那里,”醍醐京弥展开幻境,“物吉,回头。”
一根花枝从花丛中探了出来,迅速结苞,开出一朵鲜红的玫瑰。
物吉贞宗转过身,看见这朵玫瑰,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脸上还挂着泪珠:“就是她——很漂亮吧?”
这朵玫瑰花是审神者见过所有玫瑰中极为普通的一朵,但在物吉贞宗看来,她再完美不过。
“是的,”醍醐京弥点了点头,“不过,我记得,今年我没有撒过玫瑰的种子呀?”
“是我啦,”物吉贞宗得意地点头,“歌仙帮我挑的种子。我昨天梦到她开花了,过来一看,就真的绽放开来。”
物吉贞宗此时的表情即骄傲又恍惚,令醍醐京弥露出了稍纵即逝的微笑。这笑容和以往不太一样,温柔而充满善意,看上去自然极了。
见状,物吉贞宗一下子呆在原地。良久,他才开口:“主人,这样的笑容真美啊!”
“是吗?”醍醐京弥伸手摸了摸唇角,“真难得,没有出现变异。”
“比玫瑰还要美,”物吉贞宗的眼泪刷得一下又下来了,这次是因为高兴,“原来——本质的东西,眼睛也能看到!”
“因为我们彼此驯服,彼此灌溉,”醍醐京弥驱动轮椅上前,伸手擦拭他的泪痕,“我的小王子。”
物吉贞宗怔怔地看着他,眼泪慢慢止住。
“我欠你一个道歉,”醍醐京弥摸了摸他的头,“今后还请有个好心情。”
“因为物吉呀,还是笑起来最可爱了。”
话音落下,物吉贞宗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他一定是醉了——醉得不轻。
然后,他给出了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他的笑容一向如此,极富感染力,令人心情愉悦。
“主人。”
“嗯?”
晚风送来玫瑰的清香,馥郁芬芳。
“我还有一个礼物想要给你。”
然后物吉贞宗俯下身,轻吻他的嘴唇。
第79章 鹤音
醍醐京弥没想到物吉贞宗的胆子一下子变得这么大, 愣了一下才闭起眼睛。
“物吉很快被主人出色的吻技回吻得站立不稳, 整个人软趴趴地靠在主人身上。”
“主人解开物吉贞宗的衣服, 把手伸进去, 摩挲物吉敏感的身体。物吉发出暧昧的水声,全身发热。”
“接着, 主人把物吉推倒在花丛中——”
“够了!”鹤丸国永忍无可忍, 一拳捶上龟甲贞宗的脑壳, “居然脑补自己弟弟和主人的小黄文……你真的没救了, 龟甲。”
“因为我欲、求不满啊,”龟甲贞宗比鹤丸国永更委屈,“主人最近这么忙,连帮忙绑拘束带的机会都没有……”
“好了我知道了。”鹤丸国永打断他的话, 想了想觉得不对:“主人居然帮你绑过拘束带?”
“当然!”龟甲贞宗亮出脖子上的铃铛, “看这个!”然后扯开一点衣襟,露出里面的御守, “还有这个!”
“……这明明是人手一个的保护机制好不好!”
“你在看哪里, 重点在于挂着他们的绳子啦!”
鹤丸国永这才注意到, 这两样东西挂在了龟甲贞宗用来束缚自己的龟甲缚上。
“一开始主人还以为龟甲缚是和防具束带一样的东西,问我为什么不用舒服一点的皮革,”龟甲贞宗满脸回忆,“我诓他说这是用来激发力量的封印阵,结果在绑到一半的时候就被拆穿了。”
“……你刚才确实说了‘诓’这个字吧?”
“我跟你讲, 主人一开始的耐心比现在还好, 就算拆穿了我说的话, 也有乖乖帮我绑完吔,”龟甲贞宗十分遗憾,“可惜这以后他就不肯理我了。”
“亏我还以为主人多了捆绑的嗜好,”鹤丸国永拍了拍脑门,“他恐怕只给你绑过这一次吧?”
“一次已经足以拿来当谈资了!”
“但你刚才的发言完全称得上是虚假宣传。”
“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龟甲贞宗握起了拳头,“总有一天要把理想变成现实!”
“……明明只是恶趣味而已,竟然上升到了理想的高度?”
“不可以吗,难道你不是在把恶作剧当成理想吗?”
“唔……我竟然不能反驳……”
完全就是半斤八两。
“我还觉得主人对你的容忍度超级高,”龟甲贞宗惆怅地说,“明明我的趣味又不会影响到旁人,实现一下又没关系……”
“你的趣味实现了,主人就要被当成抖s的变态了好不好!”
“绳缚是一门艺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