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和西索对上了。
对西索来说,和强者对战就像是在调情一样,杀意能让他产生无以伦比的快感。他爱这种濒死的感觉,并沉浸其中,通过夺取对方的生命来表达他炽烈的灵魂。
扑克牌漫天飞舞,夹杂黏连着柔韧的念力,西索称之为“伸缩自在的爱。”
这种粘粘糊糊的东西……
鹤丸国永一点也不想它们粘在自己的身上。
他本来没有洁癖这种东西,他喜欢用敌人的血把自己从白鹤染成丹顶鹤,虽然总是被有些人说:
“更像火烈鸟。”
原本纯白的小鸟,食用小虾、小鱼、藻类、浮游生物等等将虾青素传递到羽毛之上,就能将白羽变红。火烈鸟是从中新世绵延下来的稀有物种,毛色越红就代表身体越健壮。
火烈鸟也好,丹顶鹤也罢,都能暂时摆脱大地的束缚,冲上层层云霄。
“你不专心”西索的声音和他的念能力一样粘粘糊糊,很容易让人生理上起鸡皮疙瘩,“小心会、受、伤”
西索覆盖在身上的念力不断转换,从“坚”到“硬”,用“流”加以调整,让全身的念像水流一样流动。当他被击飞又借助念力的弹性飞回来的时候,挥出的拳头间夹着一张扑克牌,划伤了鹤丸国永的脸。
他们两人身上的附加特效,早就耗尽了。
“真讨厌,”鹤丸国永后退一步,脚下划出优雅的弧线,像是在跳舞一样,“打人打脸什么的。”
鹤丸国永本来对变态也没什么意见,他们家小乌丸还是很可爱的,尤其在和他联手恶作剧的时候。乌鸦这种鸟的智商是很高的,他们总能敏锐察觉到一些他人察觉不到的事物,徘徊在生死的临界点。
白色的太刀优雅回旋,用娴熟的刀法将对方口香糖般的念力统统斩断。
“真美”西索忍不住惊叹,“好想要你”
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下身蠢蠢欲动却把注意力放在了这种事情上面,显然也不怎么专心。
“……”这已经算得上是xìng_sāo_rǎo了吧?
鹤丸国永怡然自得的脸上罩上一层薄怒。
如果西索对对手足够尊重,是不会想要用对方发泄自身yù_wàng的。可惜的是,西索本人似乎从没有这样的概念,他把所有人都看作玩物或者对手,会付出尊重的,只有自己的yù_wàng而已。
刀剑付丧神引起人类下流的兴趣,是时常发生的事情。大多数情况下,他们只能像明星一样,对此一笑置之。
可当面遇到的话,他们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西索的速度很快,但鹤丸国永挥刀的速度更快。刀具的重量加上惯性能够在高速状态下给予敌人强力的打击。
“坚”也无法阻挡他锐利的刀锋。
西索吐出一口血,躺倒在地上,看起来居然还挺满足的。他甚至还笑了起来。
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喉咙已经不太好用了,声音时有时无,带着“嘶嘶”的气声。
他身上被太刀开了一个洞。
他眯起眼睛,看起来半梦半醒,但呼吸还在继续。
而鹤丸国永已经从这个格子离开,行向自己的下一个对手。
“真是的,不知道你这家伙在想什么。”西索的队友都被他自己干掉了,还是比丝姬放弃比赛,过来帮忙,给他包扎起了伤口。“在这里死掉,你甘心吗?”
“就算不甘心……也没办法啊”西索从恍惚中回到现实,舔了舔嘴唇,“这家伙……是真强啊下一次……”
“你还想着下一次?!”
另一边,奇犽等大了眼睛:“你说的居然是真的!”
醍醐京弥摊开手:“……有那么难以置信吗?”
“我第一次看西索输得这么惨,看起来像是要死掉一样。”
“看起来而已啦。”醍醐京弥抿唇:“何况,那家伙好像很喜欢濒死体验,是个求仁得仁的变态呢,”他顿了顿,“等你大哥和西索决斗的时候,记得帮我给你大哥加油,谢谢。”
奇犽:“……”
据说濒死之际,人类可以看到光——温暖的、毫无阴霾的光。这道光能让人体会到极度的平静安详,让人感觉自己同万事万物合而为一。
这种感觉能美妙到让一些闲得无聊的人特意去追求,不少人一个控制不好,就直接上天国了事。
“不过,说不定他根本活不到那个时候,”醍醐京弥继续诋毁人家,“像他这样的人,迟早有一天会死在自己手上。”
奇犽:“……说不定他会遇到那什么,真爱?”
“那他离死期就更近了。”醍醐京弥这样断言。
像西索这样锋利的人一旦变得柔软起来的话……
就必须为自己前半生的肆无忌惮买单了。
“啊,到小杰了!”奇犽盯着台下,眼睛眨都不眨,“希望鹤丸能手下留情吧……”
小杰本人却没想这么多,只拼尽了全力……比起结果,他更重视过程。
结果当然毫无悬念——他连西索都打不过。奇犽眼见自己的小伙伴出局,就直接从选手区跑了出去,和他汇合。
比起小杰,倒是醍醐京弥生造出来的、附加了太多特效的某位幸运的代理人比较难缠……和个人实力无关的难缠。
因为他身上有个特效叫做《迁移》,这个特效能让对手回到指定位置。
后果可想而知。
“我居然输了?!”被送回起点的鹤丸国永一脸抓狂,“我几乎打败了所有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