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其他人还在争执之时,那名具有灵感的女生猛地睁大眼睛,“篁大人……不见了?”
而对醍醐京弥来说,忽然不见的是其他人。
原本拥堵的街道变得空空旷旷,道旁的学生摊位还在,背后却没有摊主。层层叠叠的樱花缀在树上,每当有风吹过,就有花瓣飘落。这些花瓣红得像血一样,艳丽到令人感到不安。
他就像误入神明坊市的荻野千寻,等待他的,却不是情深意重的赈早见琥珀主。
“那个传说,”夜神月出现在他面前,“你听过吗?”
他此时应该被关在警局里才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幻境里?
醍醐京弥微微睁大了眼睛,做了个手势:“请说。”
“很久很久以前,在战国时代,”夜神月继续,“大名上洛的必经之处,有一座十分灵验的寺庙,庙里的老坊主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哎呀,我好像知道你打算说什么故事了。”
“……老坊主问:杜鹃不鸣,何如?”
果然。
“第一个回答的是织田信长,”弥海砂从夜神月身后探了出来,假笑着说出那句经典台词,“他说,杜鹃不鸣,杀之。”
“第二个回答的是丰臣秀吉,”间宫俊造从另一个方向踱步而来,“他说,杜鹃不鸣,使其鸣。”
这家伙已经被判刑,正在保外就医,他的政敌们热衷于致他于死地。
“第三个回答的是德川家康。”第三个人醍醐京弥没能认出来。一些影影绰绰的身影站在他身后,其中有些人醍醐京弥认识,但更多的不认识,认识的那些人都是蜃气楼的间接受害者们,估计不认识的也是。“杜鹃不鸣,待其鸣。”
醍醐京弥歪了歪头:“你,谁啊?”
几个人异口同声:“你居然把我给忘了!”“那不是重点吧!”“认真一点,混蛋!”
这段对白直接反应了战国时代三大豪雄的性格特征。织田信长个性暴虐,以武力压迫,是为“第六天魔王”;丰臣秀吉为人狡诈,不仅长得像“猴子”R蚕瘢循循善诱;德川家康善忍,有“老乌龟”的蔑称,但他才是最终取得天下之人。
如此说来,颇有些性格决定命运的调调。
“但首先,这是后人牵强附会的逸话才对吧?”醍醐京弥开口,然后迅速转移话题。他没打算再招来吐槽,就直接分析起了故事:“就结果论而言,德川家康技高一筹。但他真的是因为隐忍才获得胜利的吗?”
“我不这么认为。”
战国初年,德川家康先后臣服织田信长、丰臣秀吉,德川家康不是善忍,是实力弱小,不得不忍。织田信长死后,丰臣秀吉已然一统天下,如果不是他死得早,二代不堪重任,这个天下还真轮不到德川家康来夺。
“关键在于,”醍醐京弥伸出一根手指,“他活到了最后。”他顿了顿:“身体健康很重要,那才是革命的本钱。”
众人:“……”
审神者说错了吗?当然没有!
能熬死对手就是自己的胜利嘛。
“但是,跟我说这个,又是什么意思呢?”醍醐京弥摊开手,“各位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吔。”
“卑鄙!”弥海砂抱着夜神月的胳膊呵斥,“你这个家伙,妨碍了月的计划!明明,明明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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