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呵的一声,对谢知非说道:“所以我来找谢门主。”
……
万里之遥,皇宴之后同傅宗书牵上线的顾惜朝回到客栈,召来自己的信鸽。
顾惜朝好笑的看着桌上的信函,傅宗书以东床快婿为筹码让他去办理通敌卖国的戚少商,事成之后他就是傅宗书的女婿。这似乎听起来不错,如果能成为权倾朝野之傅相女婿,何愁手无重权?
只不过……
顾惜朝冷冷一笑:一朝丞相居然对一个江湖草莽这么关心,可见诸葛神侯说的没错,傅宗书在李龄这件事上一定有问题。
顾惜朝将桌上的信函看完,放置油灯上点燃化作,静静的看着那封来自傅宗书的信函化作灰烬顾惜朝这才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青色的封面上只有两个字《莫问》。
再翻开,第二页上面只有一首许浑的诗:一上高城万里愁,蒹葭杨柳似汀洲。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鸟下绿芜秦苑夕,蝉鸣黄叶汉宫秋。行人莫问当年事,故国东来渭水流。
这首诗顾惜朝知道,许浑感慨国家衰落的悲怆。
顾惜朝挑了挑眉,他到没想到谢知非的武艺居然也同忧国忧民挂钩了,只不过人生在世忧千事不如做一世,便再往下翻看,只见第三页写道:学此功者需以武入琴。引气入声,共声和弦,拨弦成曲,凭曲定风。此功若大成,可以琴声音波撩动对手心脉,能使其陷入幻境难以脱身。
看到这里,顾惜朝心里一喜,叹道:“这倒风雅。”
他停下手,将桌上的油灯挑亮了一些,是已决定今晚要挑灯夜读了。
几日之后,白水县的长歌门飞来一只信鸽。
灰色的信鸽稳稳的停在虞先生的窗外,在信鸽的脚上绑着一根极细的竹管,上面刻着门主亲启。早上还未清醒的虞先生见到这只鸽子之后立刻醒了,顾惜朝会一些旁门左道,养信鸽也是其中之一,这只鸽子是顾惜朝早年养的,虞先生一眼便认了出来,他立刻将竹管带到了谢知非所在的水榭。
弹琴弹久了免不得熟能生巧成本能,闭着眼睛都能流利的弹一曲高山流水的谢知非当真是闭着眼睛,面露陶醉之色的铮铮铮。
虞先生见此,一直等到谢知非弹完一曲这才唤了谢知非一声跨步进入水榭:“门主,长老有信!”
顾惜朝的信?
谢知非看了看面露急色的虞先生,当着他的面将竹管打开,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条:机缘巧合,或姻傅相。
谢知非跳过那个或字,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纸条:这个意思,难道顾惜朝成亲了?
有钱不用卖艺还没有被革去功名的顾惜朝居然还能同傅晚晴将红线牵起来,谢知非难免会怀疑,难不成月老那里真的有记载,让人不能逃脱出去的?
谢知非原本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平日里都尽量能不想多就不想多,只是一旦想多难免不会想得太多:“……”
谢知非并非无情之人,连续走了过两个世界,虽然都是笑呵呵的过来,心里却依然惦记着那些人。谢知非是希望自己在乎的人即便他走了以后也能过得很好,叶孤城、花满楼、陆小凤、白飞飞、朱七七、媛媛……这些人,谢知非都希望他们能过得好。
可是这一刻想多了的谢知非心里一紧,只觉得:或许这世间真的存在一条看不见的线,无论前面偏颇有多远,线上的人最后都会走到线那不变的终点。
谢知非缓缓放下纸条,直觉脑子里一片空白。
“门主,上面写的什么。”虞先生见谢知非不说话,心里更是紧张,不由开始想是否是顾惜朝的身份被识破了,现在获欺君之罪要被问斩,
见谢知非一双眼睛无神的看过来,虞先生心里更急了,声音难免重了一些,对谢知非再次问道:“惜朝他难道有危险?”
谢知非一个激灵,从那种空寂的感觉里脱身出来,终于不再继续乱想。谢知非被自己吓得不行,心中不断安慰自己这只是无情他们安排的一步棋,自己一个无神论者肯定想多了这才好过一些:“长老要去做卧底,让我们先做自己的事。”
谢知非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的纠缠,只得转移话题道:“虞先生,不知门中书卷整理得如何了?”
长歌门作为一个新建的门派,百废待新,仅仅是书院藏书这一块,便让两人忙了许久。
顾先生作为书院的院长,平日里负责最多的便是书院的修建,闻言立刻道:“已经整理完了,孤本书卷真迹这些我已尽数让人编撰书册,倒是有几本乃是秦汉古籍,而且其中多处有损伤,字迹也有许多模糊,怕是要门主重新抄撰一份。”
说道这里,顾先生不免佩服谢知非恢复古籍的能力,无论是先秦竹简还是汉代绢书,谢知非都能认得上面的字。无论破损多少,到了谢知非手里总能在两三日之类修补完善,看不出半点违和。
而与此同时,听到抄撰两个字的谢知非闻言脸色瞬间变黑,只不过嘴上依旧应道:“那你等会差人放到我这里,过两日再来取。”
谢知非并不懂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