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英明神武的庄主这模样已经不是情种,这种子分明已经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霸刀山庄除了谢知非和谢小荻,其他人都还是单身,如此这般,岂不良心有愧?
显然,谢知非良心无愧,还很认真的同紫胤含情脉脉的凝视,不断往四周的空气注入甜蜜素。
忍了又忍,怀抱神兵泡在甜蜜空气中的慕容秋荻最终柔声威胁:“庄主,你听说过马嵬坡么。”
什么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吕布,一骑红尘妃子笑的唐玄宗在这一刻都败下阵来。
别人是爱江山更爱美人,他们庄主是爱美人根本不爱江山!
闻言,谢知非笑得甚是得意:“听过,我很是羡慕。今日难得机会,自要学一学。”
“……”慕容秋荻已无话可说,只能忍着牙疼强行扭转话题,公事公办:“宝刀再好也有用完的一天,到那时候,扬刀大会又该如何?”
紫胤手往后一抽,两人的手顿时分开。
或许是不好意思,或许是不想理会谢知非的公事,抽出手的紫胤一声不吭直接走出铸厅,在外面等谢知非。
手心一空,谢知非两手握了握空气,叹道:“长老放心,小荻的铸刀术已有小成,所缺不过经验。”
这话谢知非倒没说谎,铸刀术这东西一直以来都是他前天学会,第二天就交给谢小荻,两人之间铸刀术上相差不大。
更何况谢小荻聪慧,举一反三。
有时谢小荻天马行空想出来的点子甚至能让紫胤在赞其有天赋。
“我留下的这三把神兵已足够支撑到小荻铸刀术大成的那日。”谢知非自认他能打出一把七十级的橙武,谢小荻的自然也可以,所差不过时间。
正所谓天道酬勤!
倘若谢小荻铸不出,只能说明其心并不在这一处上,若是如此,即便谢知非待个十来年八年也无济于事:“倘这三把宝刀用尽小荻依旧无法铸出神兵,那也说明霸道山庄到了衰败之时、”
谢小荻在听到谢知非说他已有小成时胸中便已豪情万丈,听到这里,顿觉万千豪情尽涌而出:“定不负师傅所托!”
话到尽头便是无话可说。
人无话可说时只有分别。
此时的慕容秋荻唯有看着谢知非对他拱手离开,眼前一片模糊,其笑一如经年,“青山绿水,后会无期!”
一道璀璨剑光闪过,紫胤同谢知非已不在茱萸峰。
御剑瞬息万里,此时的紫胤御剑带谢知非前往昆仑上,行经一半便发现谢知非已陷入沉睡。
想来是去迎下个劫难。
紫胤停顿了片刻,依之前谢知非的要求,将这具身体沉入昆仑天池池心。
这里冰雪茫茫,少有人至,池心深达百丈,无人知晓谢知非的身体沉在这里。
看着紫衣青年安详的面容消失在冰冷的湖面下,紫胤仰头看向天下还在下雪的苍穹:下一个历劫之地在何方?
雪絮在昆仑飞舞,如扬州柳絮纷飞,像是在回应他的疑问。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奈是扬州。
此时的扬州瘦西湖,琼花观里花无比,明月楼头月有光,数名江湖大汉怀抱酒坛,高歌大笑对月而饮。
条条画舫凌波过,罗荐风轻袭舞裳。
遥遥听着那画舫上传来的莺歌燕语,几人心中无限感慨。
江湖人在一起,总有喝不完的酒,说不完的事,流不完的江湖儿女英雄泪,了不完的前尘往事恩怨仇。
这些人里面有天星帮、崂山剑派、海南剑派、朱砂门甚至丐帮的弟子。
他们来自不同的帮派,都是各自帮派里的中流砥柱,此时七八聚在明月楼的琉璃瓦上,为的不过是一件不算旧的江湖事。
崂山剑派弟子怀抱酒坛,摇头叹息:“谁能想到七绝妙僧竟是最后凶手;谁能想到杀死任慈的人竟是南宫灵,只是可怜了秋夫人。”
那名丐帮弟子猛的灌了一口酒,不说话。
秋夫人是秋灵素,曾经的丐帮帮主夫人,曾经的丐帮帮主义母。
作为丐帮弟子,即便秋夫人如今已不在丐帮了,他也不该多说话。
更何况秋夫人那一家的事,是一笔说不清的破债。
南宫灵弑父有大错,南宫灵替父报仇无罪。
生与养之恩从来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无论最终选择何方,都是错,因为从源头便已经错了。
思及此,旁边的崂山派弟子又叹道:“秋夫人丈夫是丐帮帮主,她义子也是丐帮帮主,父为子杀父仇人,子是她杀夫仇人,实在令人唏嘘。”
其他人随之附和,唯有丐帮弟子又是一口闷酒,似乎非常抑郁。
朱砂门这人咦了声,拐了下身边的人:“我听说有人花重金来丐帮,就是为了将秋夫人接走。”
一般来说,这样的事不是为财就是为色。
然而这一次却没人会怀疑这人对秋灵素有坏心:若为财,丧夫失子的秋灵素只有够维系下半生的钱财,若是为色,众人更是嗤之以鼻。
当年的秋灵素的确是江湖一等一的美女,只是后来被石观音毁容。
年轻时被毁容的秋灵素尚只有一个任慈愿意接受她,如今的秋灵素人老珠黄又是那么一张骇人的鬼脸,谁会图个色?
想来想去,必然有大图谋。
这样的江湖秘密,向来使得江湖人趋之若赴。
恰现在有个丐帮弟子在这里,诸人立刻看向了那自从说道秋灵素之后一直喝闷酒的丐帮弟子:“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