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愿一辈子都不去遭那种罪，”女特工耸了耸肩，“我可不是洛基那个狡猾的混蛋，一旦爱上斯塔克那种家伙绝对会被折磨死。”

“他们的结合确实给其他人帮了大忙。”史蒂夫唇边露出一丝笑意，但很快又隐没不见，“不留下来吗？我们一起或许能更快找到他。”

“爱情从来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好时光一去不复返，即使他还像从前一样高大英俊，既危险又迷人，我也不再是那个怀春的小女孩了。而且那家伙显然已经不记得我了，不然不会狠心地在我身上开两个洞，要知道他向来很温柔。”娜塔莎笑着说，她依旧笑得很好看，却带着一种少有的凄美，“但他还记得你，所以千万别放弃——”

她倾身在史蒂夫的脸颊上印下一吻：“祝你好运，希望下次我回来时，你们俩能穿着情侣衫一起来接机。”

史蒂夫微笑目送好友离去，他一点儿也不贪心，只要巴基能够回到他身边，他愿意像从前一样默默地看着他，爱着他，守护他，但前提是他能找到他——

“，发现巴恩斯中士。”贾维斯的声音毫无征兆地从通讯器中传来，“他正在史密森尼博物馆里看美国队长的巡回展览。”

史蒂夫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发自内心地感谢过托尼，感谢他创造了万能的电子管家，感谢他有一个天才的大脑。

“娜塔莎！”他朝尚未走远的友人欣喜地大叫着，完全忘记自己身处墓园当中，被远处某个正对着石碑默默垂泪的黑衣妇人狠狠地瞪了一眼。他抱歉地笑了笑，迈步跑向回过身好奇望向自己的红发女特工。

“跟我走，山姆的车就在外面，”他说，蓝眼睛亮闪闪的，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中，生气勃勃，“他在史密森尼博物馆，我们去接他回家！”

第6章 6. 归家

“冬兵竟然去了史密森尼博物馆？”山姆一边开车一边自言自语，“真不知道他的金属臂是怎么通过安全检查的。”

“初步推定，巴恩斯中士的金属臂能够发出干扰信号误导安检系统，从而顺利通过安检。”贾维斯的声音从史蒂夫的通讯器中传出，一如既往地有问必答。

“我一直以为托尼·斯塔克就是个喜欢炫耀和泡妞的阔佬，没想到他还有本事弄出这么逆天的人工智能。”虽然不是第一回 见识贾维斯的厉害，山姆还是忍不住啧啧称奇，他原以为他们要很花上一番功夫才能找到冬兵，没想到这么快就锁定了那家伙的位置。

“谢谢，我会把您的这番话当成褒奖，并如实传达给斯塔克先生和洛基先生。”电子管家彬彬有礼地说道。

“洛基是谁？”山姆转头问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史蒂夫，却发现对方也正看向自己，一脸同情。

“斯塔克的男友，一个很不好对付的人——各种意义上的。”美国队长如斯评价。

“斯塔克的男友不是那个叫托马斯·夏普的前黑市军火商吗？”山姆疑惑地问，同时狠踩油门，飞速超过了一辆挡在前面的慢悠悠的老爷车，这幅画面有点儿似曾相识，真可悲。

“一言难尽，”史蒂夫回答，他不想现在爆出任何可能令驾驶员分心的猛料，“我们能快点儿吗？巴基正站在自己的介绍版前发呆，我担心他再出什么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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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战士此前一直藏身于华盛顿市郊的一幢别墅内，那里的主人外出度假，偌大的空屋恰好供冬兵栖身。他花了整整一周的时间上网翻找关于美国队长、神盾局以及九头蛇的相关消息，这并不困难——由于那场光天化日下的天空母舰坠落，媒体恨不得挖地三尺将这三者的老底全部翻出来。

最后，他不得不承认那个他不想承认的事实，他犯了错，他杀了不可计数的神盾特工——他们都是好人，为自由而战——还试图杀掉美国队长。更可怕的是，他完全记不起更早之前自己还做过些什么，双手是不是还沾着更多的鲜血。

他们夺走我的记忆，欺骗我、逼迫我做那些骇人的事，强大的冬日战士将头埋进双手之中，身躯微微颤抖，我到底是谁？

他转而开始查询另一个名字，那个美国队长告诉他的名字，可网络上关于这位“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的信息并不太多，而且基本都是千篇一律，不过有一段展览介绍吸引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