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是不是唱《忘忧草》的那个?”江浩然“哟”了声:“大腕啊。”
“你原是我心尖上的一株忘忧草……我寻遍了世间也未能把你找到……”江浩然边唱边笑了起来,笑容既高高在上又充满了低级趣味,末了还不忘习惯性地讽刺一通:“我唱得真好。这首歌写得也真是朗朗上口,草和到竟然还是押韵的,有才华。”
付纯一边慢腾腾地穿着衣服,系上了一条金利来的领带,一边赞同江浩然的想法,说这首歌的确是太土了,一股浓浓的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气息,这都他妈的二十一世纪了,大陆什么时候才能赶得上港台啊,年轻人需要的是更酷,更有个性的东西。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广州?”
江浩然正在翻看着付纯从歌迷那儿收到的礼物,有些信写得还挺真挚,他不免吃惊,看的时候既想笑又有些感动。
“我去广州干嘛?”
“陪我啊!”付纯理所当然地睁大眼看着他,江浩然把一封信捏在手里,满脸笑容地念道:“纯,你的出现对我来说就像是天使降临在人间,希望我终有一天也能成为你梦中那个笑得一脸阳光的王子。我发誓,我会用一生来守护你的幸福。一个爱着你并且永远爱着你的人。”
“操。还有男同志暗恋你呢?”江浩然正要把那封信扔到垃圾桶,动作在空中顿了顿,眉宇间突然变得异常严肃:“你认识这个人?”
“怎么可能。”付纯翻了个大白眼,整个人钻进了衣柜找一件能和那条领带相匹配的衬衫,江浩然走到他身后,阴沉无比地开口道:“不可能?那他知道在你梦里的是男人?你骗谁呢?”
付纯浑身泛起一股可怕的战栗感,回过头,顶着江浩然直勾勾的视线:“我没骗你。歌迷写的信就是五花八门什么内容都有。你多看几封就习以为常了,变态多得是。”
江浩然略带一丝阴鸷地盯着他看,片刻之后,把那封信扔还给他。
“别辜负我对你的信任。我就说这么一次。”
“辜负的话会怎么样?你会不要我吗。”
“你可以试试。”江浩然又忍不住使坏了:“还是我该让你身败名裂?你最怕的就是这个了吧?”
临走时江浩然把家里的垃圾都带走了,自从付纯出名后就忙得要死,付纯他妈最近也很少出现,一个垃圾袋连用了好几天还是装不满,烟头和烟灰还是上个月江浩然来的时候倒里头的,再不扔打算留着过年吗?
“明天我不能陪你去广州,你到了给我来个电话。”江浩然说,提着垃圾的双手左右张开,和付纯g kiss的时候特意小心地不让垃圾袋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