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呆了许久也不能从牛角尖中钻出来的狙击手,终于被一阵吵闹声喊回了魂儿,“成才,成才”,三中队的大队人马进了场,许三多远远地就看见了他。
于是他站起来,冲三多笑了笑,慢吞吞走过去。
这比赛倒是有一阵没踢了,自打掌握了重组三人小队的暗号,每次重启都是第一时间赶进度,偶尔能当回看客,甚至还裸奔过一遭,但终归是场场缺席。
隔了这么久,成才今天突然又有了下场踢球的念头。
他想和因一无所知而心无杂念的战友们,就为了一个不裸奔的简单目标,一起再次疯跑整场;
他想再把脑子里那些线索再捋一捋,把自己从思维的死角里拽出来,才能相对客观地提供信息、共同讨论接下来的方案;
他还想,这一次,不要那么早就和队长与锄头摊牌,留点儿时间,处理一下内心的杂音。
狙击手在自己身上,在那些无法克制的焦虑之中,又一次,发现了厌倦。
本以为在和队长与锄头达成了紧密的合作、所有麻烦都有人分担之后,那最初的厌倦感就已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打破僵局的通力合作。
可是,自从见到了丁教授,一次次听他用企盼的语气讲出“你们,终于来了”之后,那些莫名的情绪就悄悄地,再次冒了出来。
这整个事件里,只有自己一人知道真相……
这样的事实,时间久了就变得虚幻,到底是现实即是如此,还是所有的一切都像最初曾经怀疑的那样……都只是一个,不断循环的噩梦。
自己陷入其中无法逃脱,只能一遍遍地……调用重复的场景。
慢悠悠地入了场,吴哲过来撞了撞他肩膀,“早上闪人够快的啊,成小花,就算要裸奔压力大,也不用早饭都不吃就来热身嘛。”
“呵呵”,狙击手应付地笑,继续做伸展运动。
“嘿——”居然没等到反击,锄头无趣地叹了声,也跟着热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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