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佐助想着，摇摇头，漠然道：“不知道。”

“……不知道？”千手柱间像是被什么重击了一下，整个人顿时一晃，他的脸上露出佐助说不清楚的神情，糅合了悲哀、惆怅、无奈、落寞，让人一瞬间只觉得凄凉，“……不知道……连你们，连宇智波，都不愿再记住他了吗？……”

“……他是宇智波的人。”佐助淡淡道。

“……是，他是宇智波曾经的族长，”千手柱间收敛起脸上的表情，露出一个极轻极淡的笑来，“是世上唯一能与我并肩而立的强大忍者……我和他……我们一起创立了木叶，他同样是木叶的创始人，是我……是我……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这个语气完全不像是在讲朋友啊！

宇智波佐助默默地吐槽，一言不发地等着千手柱间继续说下去。

“……我和他，是在11岁的时候认识的。那时还是混乱的战国时代，宇智波和千手作为当时忍界公认的最强两大忍族，由于诸多原因，常年敌对着，皆视对方为死敌……”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我们在南贺川相遇，斑那个时候一个人站在河边打水漂……一开始他的打水漂手法可差劲了，怎么扔都扔不到对岸……我观察了他好一会儿，然后站出来，扔了次水漂，一下就扔过了岸……我现在还记得斑那个时候别扭着不肯服输的样子呢，真是可爱呀……”

……形容男性好友，是用“可爱”这个词吗？

“……然后我们就那样认识了。依据忍者的惯例，我们互相介绍了名字，姓氏……是不能轻易说出来的。斑是个很有趣也很温柔的人呢……最见不得我消沉，我一消沉他就心软……

……我们时常在南贺川会面。打水漂，互相切磋忍术，然后，谈到彼此的理想……斑，他真是上天给予我的天启，我们拥有着共同的梦想，希望能改变战国时代的混乱，建立一个由不同家族的忍者汇聚而成的村子，建立忍者学校，培养年幼的忍者，让忍者家族的小孩不用在6岁就被推上战场，参加战役，让他们可以健康平安的长大……

——这，就是木叶最初的源头。”

……虽然你说的很煽情，但是——这明显就跑题了吧？！！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好吗！为什么你要给我扯到那个宇智波斑身上然后一路追溯到你们当年打水漂的往事！！！我对这个没……好吧，稍微有点兴趣，但是你跑题也跑得太离谱了好吗！！！！！

宇智波佐助内心疯狂的吐槽着，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有打断千手柱间的叙述。

“……后来，我们的交往，被我们的父亲发现了。千手和宇智波是死敌，而我们的父亲又分别是两族的族长，跟敌族的人交往，要是被知道，是会被视为背叛的……于是，父亲要求我把斑约出来，亲手杀掉他。”

……很显然，你没成功。

“我不能对斑出手，他是我的挚友，我的天启。所以，我把警告的话刻在打水漂用的石头上，提醒他逃走……第二天，我们见面了，然后交换了石头，才知道——原来他父亲也知道了我的身份，打的是同样的主意。就在我们想要离开的时候，我的父亲千手佛间带着我的弟弟扉间，和他的父亲宇智波田岛、弟弟宇智波泉奈，同时出现了……原来他们早就料到我们无法对彼此出手……”

……宇智波泉奈……他和我……

“你一开始，是把我错认为宇智波泉奈了吧……我们长得很像？”宇智波佐助微微有些好奇地问道。

“……很像。”千手柱间点头，“几乎是一模一样。”

“……我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

“……这个吗……”千手柱间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大概是因为，他在木叶建立之前，就已经逝世了。”

“……他是怎么死的？”

“他啊……是在千手和宇智波的战争中，被我弟弟扉间的飞雷神重伤，然后伤重不愈逝世的。”千手柱间微微摇头，叹气道，“斑气疯了——泉奈，是他仅剩的亲人了……斑带着新获得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孤身一人，来与我进行一对一的决斗……”

“……最后，我赢了。”

“我向斑再度提出结盟的请求——这种没有意义的战争，不该继续下去——斑说，除非我杀了扉间，或者自杀，否则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不会同意结盟……斑，真是个重情义的人啊……”

……

……ex？！！！他哪里重情义了？！我一点都没有听出来好吗！！！要你自杀或者杀了你弟，这和重情义哪里沾边了？！！！

宇智波佐助一瞬间觉得千手柱间绝对是脑子有病。

“……我自然选择了自杀。我叮嘱了扉间，我死后不准任何人去找斑报仇，然后脱下盔甲，准备自杀……斑阻止了我。

他说，够了，你的诚意，我已经看到了。

……然后，我们……千手和宇智波，终于结盟了。”

……

……其他的不说，赢的明明是你好吗！你为什么要为他自杀啊！！！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好吗！！！！！要是他没阻止你，你就真打算去死吗？！！……而且，为什么之前他怎么都不肯答应，你一准备自杀他就答应了？！！！这是什么鬼转折？！！！！

宇智波佐助只觉得千手柱间的话中满满的全是槽点，让他无从吐起。而他保持沉默，千手柱间说得越来越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