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容云简显然会错意了,他小幅度挣扎起来:“你...你怎么这样...”
“我怎么了?”云磊一头雾水。
容云简被他搂在怀里,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姿态十分暧昧。他红着耳根轻声说道:“我不能跟你偷情的,而且那种...那种事情,怎可光天白日做?”
什么事情?云磊茫然了一瞬,突然猛地反应过来,感情容云简是误会了。
这下云磊也撑不住了,整个人红到了脖子根,急急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单纯睡个午觉而已,我没想欺负你。”
容云简不知道是松口气还是失望,他眼里的光彩暗淡了许多,干脆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云磊纠结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过了很久很久,容云简以为他睡着了,这才睁开眼睛,轻声说道:“其实我配不上你。”然后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云磊神情复杂地睁开眼看着怀里的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失宠的日子仿佛和得宠的日子没什么区别,容云简还是照样过,风轻云淡的,让想看他笑话的人大失所望。
没机会离开这个院子去别的地方伺候的下人们现在也懒得搭理容云简了,以前还会时不时讽刺两句找找优越感,可对方不言不语一点反应都没有,次数多了他们也觉得没意思。而且容云简确实性子好,他们也不好意思一直欺负人家。
这个小院仿佛被所有主子们遗忘了,连院子里都开始长起杂草来。
然后有一天,迎来了一位贵客。
李蓉儿带着婢女来看他,进门前就拿帕子捂着口鼻,一副十分嫌弃的样子。
容云简一身素淡的衣服,也没有出去迎接,继续坐在屋子里看书。
李蓉儿不愿意进屋,她看了一眼婢女,婢女立刻狐假虎威地上前大声道:“容云简,还不出来见过大小姐?敢怠慢我们小姐,仔细了你皮!”
过了许久,容云简才缓缓来到门口。
“大小姐屈尊降贵来我这里,有何指教?”
李蓉儿轻蔑地打量了他一下,嘴角带笑,似乎对他如今的落魄非常满意。
“指教谈不上,只不过是来敲打敲打某些不安分的人,别以为仗着我爹宠爱就能如何。当日的轻狂,可不就成全了如今的落魄?”说完呵呵地笑了起来,十分快意。
容云简诡异地看着她,这姑娘莫不是心里变态了?说起来自己也没怎么得罪过她,为什么她就这么仇视自己呢?
见容云简没反应,还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李蓉儿顿时脸色就不好看了。她冷哼一声,顾忌着自己的端庄贤惠形象,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但眼刀子却毫不吝啬地往容云简身上戳着。
容云简不痛不痒,无视了她。
分明是来看别人笑话的,却仿佛被别人看了笑话。李蓉儿气不过,她瞪了婢女一眼,那婢女立刻将捧着的盒子奉到容云简身前,笑吟吟地道:“这是小姐赏你的,还不快谢恩?”
容云简没接,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婢女也不管他,见小姐转身走了,连忙把东西丢在容云简脚边,匆匆跟了上去。
容云简心中无语,丫头真幼稚。盒子里什么东西他不用打开都知道,估计是李舒和那位新来的杜公子相互写给对方的情诗。这位杜公子手段了得,还能勾着李舒写情诗,花样真不少。
可惜容云简并不爱李舒,不然这招就奏效了。
没有去去管那个盒子,容云简直接转身回了屋子。至于盒子,肯定会被好事的下人拿去看,然后外传出去。
女主手段还是嫩了点,这情诗一旦传得满府皆知,李舒绝对坐不住的。一来,嫡妻张氏治家不严没管住流言;二来,李蓉儿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手都伸到老爹房里去了,显然是不守妇道的;三来,身为嫡出小姐居然打压老爹的男妾,管的也太宽了些。
李舒十分大男子主义,不管哪一点他都忍不了,女主肯定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第9章 2-5
如容云简所料,情诗一事闹得很大。
李舒年轻时也是一介fēng_liú才子,诗词书画均有涉猎,如今步入中年倒是很少碰这些了,所以新收的男宠忽然想了这么个名头跟他诉衷情倒是让他非常惊喜。仿佛找到了新的玩法,李舒开始和杜公子相互写起了情诗。
但这些都是不可外宣的闺房秘事,被人广为传播可不算什么好事,就像把内衣拿出来示人一样,是十分羞耻的事情。自然,李舒脸上挂不住了,他狠狠地申斥了张氏一番,让她好好管教下人。
张氏最近忙着儿子入学的事情,一时没顾上府里,不成想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气得头都疼了,当即让人去查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流传出去的。
张氏心里断定这些事情肯定是后院那些狐媚子做的,为的是让杜公子没脸。为了证明清白,下人查到消息之后她特意先请了李舒过来听,表明这些和自己没关系,却没想到根源居然出在她宝贝女儿身上。
对上丈夫狂怒的表情,她两眼一翻,晕过去了。不用想都知道,女儿这回定是要受重罚了。
因为这事儿,容云简院子里的下人全被发卖了,一个都没捞着好。他也算是因祸得福,主母彻查府内,顺带查出了这些人阳奉阴违、偷偷拿主家的东西去卖钱的事情,侧面也揭露了容云简现在的凄惨状况。
李舒听了这些,又想起容云简绝色的容颜,不禁动了恻隐之心,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