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又在上大号了？”这熊孩子，上大号爱喊口号，不知道跟谁学的。

陆静渲道：“我还以为是跟你学的。”

“……”秦深老脸一红，“我，我便秘，她才多大。”

“你不知道小孩子最爱模仿。”

话还没说完，三月就唱起了儿歌。秦深捂起了脸，她上大号，不但爱哼，还喜欢放音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办事’，三月尽得真传。有时候还是钢琴奏鸣曲，有时候是莫扎特的小提琴……

秦深溜去看手机，小蝴蝶发了短信，问了最近怎有空跟她说话，“我还以为你躲在幸福的被窝里了。”

秦深反驳，“才没有，最近领养了一个孩子，为她都快烦死了，外表纯良无辜，最爱捣蛋。”想起她早上的大部分看书时间都被三月给消耗掉了，秦深的怨气就足起来，衣服不会穿，鞋子还会穿反，吃早餐还要三请四请，还爱睡懒觉，偷偷钻她的被窝，害她跟陆静渲的二人世界，支离破碎。这一件件，让秦深都快吐血了。“要不是陆总喜欢，我一天，不，一分钟都无法忍受。”她这根本就是请了一个公主回来伺候着，她就是嬷嬷。

字刚打完，三月就在那哭了。

秦深手机一放，冲进卫生间，“我的祖宗，你又怎么了？”

三月哭道：“我不能起来了。”

“腿麻了？”

“屁股吸住了。”

“……”秦深帮忙用力把三月拉出抽水马桶，拉了好几次才拉出来，屁股跟腰上一圈红的，用卫生纸给她擦干净，让她自己冲马桶，去洗手。看着她做完这件事，秦深又去看手机，小蝴蝶又发短信过来，三月去黏陆静渲了，一身臭气，还好意思靠着她。不出意外，秦深又在抱怨三月的可恶。

三月把空闲的椅子拖到陆静渲身边，爬上椅子去看陆静渲手机里的内容，用肥葱小手指着道：“我认得这几个字。”

陆静渲饶有兴趣道：“是吗？”

“小，花，儿。”

秦深的耳朵动了一动，她心中涌现一个奇怪的念头，该不会她的网友是陆静渲？为了证明这一点，秦深若无其事的发了几条短信过去，陆静渲的手机也随之呜呜的响了几下。

秦深的心中大骇，甚至是某种不知名的恐惧涌上心头。她看着软件上的距离，只有三米。那不是她跟陆静渲现在的距离吗？

陆静渲发现秦深一直在看自己，而且那里头的目光有点复杂，她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对不对？”

陆静渲满头雾水，“什么？”

“你就是我的网友小蝴蝶。”

陆静渲愣了一下，心道：“原来是这事！”她假装惊讶了一下，“小花儿，好巧。”

秦深并没有因为两人捅破窗户纸而开心，她此刻眼下一片看不见的阴影，“所以，我之前要说的话，你早就知道。”一直以来，自己遇上难题，都会向小蝴蝶寻求帮助，那些难以下的决定，也都是在好朋友的劝解之下……秦深细思极恐，陆静渲对她的事都知道，暗暗的操控着自己，自己却还傻呵呵的听人家话，被人家卖掉还要替人家数钱，“你真恐怖！”

陆静渲心里一惊，她并非有意要窥探秦深的内心，只是这样的巧合，让她百口莫辩。秦深默默的坐到了沙发上，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将关注取消。放下手机，看起书来，心里却想着：“我真蠢。”

之后，秦深没有跟陆静渲说话，睡前告诉她，“明天你喊三月起床，她放学还是有你去接，毕竟她是你的孩子。”

陆静渲感觉大事不妙，想跟秦深说开，可秦深拒绝谈话。“你就那么讨厌孩子。”

“是。”

第二天，三月还赖在床上，等着秦深来掀她被子。她喜欢这个跟秦深故意作对的小小的游戏。可是等来的却是陆静渲，陆静渲看见她躲在被窝里偷看，道：“醒了就起来吧。”

三月只好爬起来，让陆静渲给她穿衣服。

吃早饭的时候，三月把脑袋埋在碗里，两只眼睛注意着屋里的情况，她发现今天早上特别的安静，因为秦深不说话了，不跟她斗嘴。

秦深的脸上没什么情绪，也没什么怨恨。可她心里懊恼了，她恨自己轻易就跟人结婚，还领养了孩子，一个人年纪轻轻，正该是拼事业的年纪，却在一口一个老婆，一口一个孩子，爱情真是愚蠢可笑，而她竟然上当受骗。

一连几天如此，三月有点受不了。陆静渲接她回家的时候，她忍不住问道：“坏卷毛是不是不要我了？”

“怎么会？她只是有点不开心。”

“她什么时候才会开心。”

陆静渲道：“我也不知道。”她好不容易走进秦深的心里，可是秦深一下子就关上了那道门。这几天三月的事，都是她在打理，工作忙，还要忙着接送孩子，听她讲学校里的事，检查她的功课，原本很宽松的时间，变得非常的紧张。她一直把这些事托付给秦深，但秦深厌倦了，撂挑子不干了，每日回家做好饭菜，其他事基本不管，只是坐在客厅里看书。

“老师说，马上要节日了，要表演节目，你会来吗？”

“哪号？”

“一月一号。”

陆静渲想，这是一个好机会，她可以跟秦深一起去参加。

陆静渲回家就提了三月说的事，希望两人借此机会和好，但秦深拒绝了。“我没空，你去就好。”她知道陆静渲想跟她和好，但是那件事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