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只能腼腆地笑,沈一星可遇到对盘的了,两人简直就是相见恨晚。
到上直升机的时候,陆航一上次选拔时在场的哥们儿,看到沈同学,那脸色刷地就白了,说什么也不让上飞机,老四好说歹说,左保证右保证,才让飞机按时起飞了。
可沈同学在飞机上就是不安分,弄得陆航的两哥们儿差点没出事故。
☆、(一百零八)蒋帅
(一百零八)蒋帅
好不容易到了,老五却指示说成才认识路,他要失陪了。
这下,两人走路上的回头率绝对是百分之五百,一个三进宫的士官,一个挂着红牌一脸玩闹的学员兵,可更糟的还在后面。
成才老远一看那张黑黝黝的棺材板脸,就知道袁朗在搞什么了。
迟到三分零两秒,扣2分。
这一次是连话还没说上半句,就少了2分,成才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
沈同学则一片茫然,放下行李,在那栋旧楼前矗立片刻后,看了一眼齐桓,问了一句:我们住哪儿?
教官没说话禁止提问。
也许是觉得声音还不够大,齐桓干脆弄来了狐狸的电子喇叭,对着沈一星耳边就是一句,振得他一下缩到了地上,半天揉着耳朵叫道:搞什么,谋杀耳朵啊!
你小脑被摘了,听不懂话,闭上臭嘴,这里的人只能服从,服从,服从!
沈同学可能耳朵一时被震懵了,后面这句没听清,回答了一句:知道了,就要往破楼里走。
齐桓那高大身体往面前一站,沈差点被撞得仰倒,成才忙扶住,那棺材板脸才冷冷问道:姓名,单位,军衔?
二级士官,成才,师师侦营三连一排代理排长。
学员兵,沈一星,师师侦营三连一排二班。
齐桓对成才基本是当透明,倒是瞪着眼睛看了沈同学半天,翻开记分薄划上了扣分,才道:这里没有什么士官排长学员,你们只有代号,你,话唠的,怎么都39,你40,空降的啊,特殊待遇,五楼一号宿舍。
连规则都懒得说,成才知道齐桓的意思,自顾地上楼,沈跟着也要走,却被齐桓拦住了,口气更恶劣地吼道:你跟屁虫啊?他走你也走,行李放这儿,跟我来——说完朝那两袋东西顺势踢了两脚。
报告,可以问个问题吗?
哪儿那么多废话,讲!
请问教官脚痛吗?
不痛。
哦!
这一段简短的对话被菜刀同志忽略而过,可到了半夜才知道,屠夫的脚肿了半边,他白天踢的其中一包行李中,放的全是硬邦邦的东西,直接后果并不是太严重,可却导致他足足痛了五天。
从齐桓扣分开始,整栋楼的南瓜们已经成了看戏的观众,他们在被这群死老a们从ròu_tǐ到精神,折磨了整整一个月后,忽然出现这场好戏,看得人既不是滋味,又对这两个“空降兵”充满了好奇和挑衅。
但,狐狸的习惯是,得把人胃口吊足,才能揭示谜底。
所以,忍受所有人的目光,是成才和沈一星要迎接的第一个挑战。成才还必须面对孤独,因为五楼一号宿舍,是单人间。
而沈一星,被齐桓粗暴地塞进了二楼最角落的一个房间,随着门砰地一声被关上,只留下一套灰不隆冬的迷彩服和作训靴,连背包都被没收了。
哇呀,轻点好吗,痛。
用蒋瑞东的话说,沈一星同学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时的样子狼狈之极,简直是惨不忍睹,可他居然还笑得出来,没心没肺地和他讨论屠夫的脚会痛几天。
这里的人都是夜叉吗,怎么都张牙舞爪地,痛死了。
你现在才知道啊,我早知道了。
站在沈一星面前的,就是后来打定主意要与众不同的怪胎“蒋花痴”。
此刻,这家伙叉着腰站在学员兵面前,脚上的作训靴穿得实在是创意非凡,鞋带呈菱形交错编绑,一直绑到小腿,扎住裤脚。衣服没穿,露出黝黑的胸膛,一根腰带却挂在脖子上,头发故意朝中间并拢,抓成莫西干型,有棱有角的脸上笑得极其迷人。
老兄,幸亏我是男的,要不然就遭殃了,拜托你穿上衣服好吗?沈还没爬起来,话已经出口,心里苦笑:怎么遇上这种花痴啊?
我这是造型,屋子里只有两个男人,还怕我吃了你啊?当兵就不能讲造型吗?
这个皮肤晒成小麦色,身材一级棒的家伙说完还秀了一个p,弄得沈差点叫救命了,半天憋出一句:我没走错地方吧,上帝。
☆、(一百零九)打靶
(一百零九)打靶
你————蒋瑞东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扭捏道:我可告诉你,别以为我是自愿来这里的,怎么说我也是舰艇学院硕士毕业,在好几艘护卫舰和驱逐舰上服过役,又在陆战呆过一年,要不是你们大队长三天两头去烦我们政委,我才不来呢。
所得斯嘎———沈一星一声长叹,只顾自己换衣服,看屋子里空着三张床,选了一张上铺躺上去了。
喂,你空军的?
沈一星被齐桓摔得全身痛,平时话多的他反倒不想说话了,老半天答应一声:啊……恩……
真的是空降的啊?
什么空降?沈的脑子空白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问。
这个时候进来,不是空降,是什么?
是空降来抢人,我和酒窝被抓来凑数的,你让我歇会儿好不好,怎么这么多话?
啊,那你哪儿的啊?
你———沈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