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跟着他的步伐往东宫走。
回去后,秦壁怜惜她身子娇弱,硬忍着没再折腾。替她捏了会小腿,两人早早歇下。
次日天刚亮,萧纬便起身梳洗。太子大婚,要过了第三日的认亲,所有流程才算真正结束。
辰时赶到荣华宫,梅皇后身边围坐满人。除了几位萧纬早就认识的王妃、王少卿夫人,待认的还有后宫妃嫔和梅家亲戚。
梅家是皇后母家,今日来了好几位夫人,以及一位小姐,梅若华。
☆、残梦碎影
梅若华在梅家行九,是梅家小小姐。长了一张瓜子脸,模样娇怯。若真论身份,她得叫秦壁一声表哥,不过秦壁从小和她不亲,对她没什么印象。
梅皇后指着和善的内外命妇们一一介绍,萧纬不迭应声。
指到梅若华时,梅皇后神情愈发温和:“这是梅家九小姐,日后你若觉得闷,可以让她多进宫,陪陪你。”
萧纬笑着应是。
众位夫人见皇后娘娘神情随意,纷纷大着胆子打趣这对新婚夫妇。
“瞧瞧,殿下和太子妃真是郎才女貌,殿下这眼珠子都离不开太子妃呢。”
“是啊,难得小两口感情好,赶紧趁热打铁,生一双儿女凑个好。到时候,皇后娘娘这颗心便圆满了。”
这话倒真说中梅皇后心思,梅皇后笑得嘴都合不拢。
这认亲,主要是萧纬的事。不过秦壁赖在荣华宫不肯走,非要等着萧纬认完。好容易等到快午时,平帝出了紫宸殿,来到皇后这边用中饭,众命妇才行礼告退。
宫人们出去准备膳食,殿内仅剩帝后和太子夫妇。
梅皇后开口问:“太一宫的人选可定了?”
平帝面带忧色:“还没有。先前他看中三了禅师的徒弟灵童,不过灵童已剃度做了和尚,自然不能再去太一宫。宫主人选,只能先空着。”
太子妃夫妇安静听着,没敢打扰。
梅皇后劝慰道:“皇上勿要忧心,历任宫主皆是天选奇人,等到该出现时自会出现。”
平帝点点头,随后看向秦壁:“壁哥儿你记着,太一宫宫主负责看守国运石,因此,日后能承担宫主之位者,必得精通星算医卜,且要人品端正。二者缺一不可。”
秦壁立即拱手:“是,儿臣记住了。”
等到饭菜端上来,四人又一同用膳,中间不言不语。吃过饭,平帝又打发他们回去歇着。
两人跪谢告退。
牵手走在长廊时,还规行矩步;等到进御花园,秦壁立时如同放飞的鸟儿,拽着萧纬在鹅卵石夹道上狂奔。
“阿软,我们快些回去。”
萧纬被拽得手疼:“慢点跑啊,我追不上你了。”
“快点快点,我等不及了。”
“诶,你等等,急什么啊?”
秦壁贴到她眼前,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昨晚我可怜你让你睡觉,这会你也该可怜可怜我。”
萧纬羞得用力甩手,结果没能挣脱,反而彻底扑进他怀中。这一碰才知,他身子滚烫如火。她急得左顾右盼:“在外头,你收敛点。”
秦壁见她眼睛急红了,忙松开她,并温柔替她理了理头发。跟着,往后退了一步,郑重说道:“阿软之命,莫敢不从。”
灼热的目光,似能刺破萧纬身上厚重的礼服。
萧纬没好意思同他对峙,埋下头道:“走吧,慢点走。”说完,觉着自己也似浑身发热起来。
天啦,她说了什么?秦壁这家伙净想着白日宣淫,她居然依了他。她真是疯了,被他传染了疯病。
萧纬忍不住捂起右边脸,发出一声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
回到东宫新房,秦壁挥手斥退宫人,而后大喇喇盯着萧纬。
萧纬衣衫完好,却被他火辣辣的眼神盯得生出怯意。她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我,我先喝杯茶。”她慌忙走到茶几处,倒了杯水慢慢啜饮。
“阿软,我也好渴。”秦壁喉头滚出一声笑,跟着便如飓风刮到桌边,按住她后脑勺。
两人双唇相接,鱼儿滋滋戏水。
等萧纬醒过神,嘴里含着的温茶水全进了他肚子。
“你……”萧纬羞恼不已,推了他一把,“你不要脸。”
“阿软别气,我晓得你渴了,我喂你。”厚颜无耻的太子爷又自己喝了一大口,吞下去一半后,将剩下的甘露渡进太子妃口中。
如此喂水,喂得萧纬浑身发软。接下来,便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秦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如今又刚开荤,哪懂得节制,直将萧纬变着法折腾。
到下半晌,新房门还不见开。秋桂不放心地走到门边,隐隐听到里头传来的暧昧之声,这才笑着离去,同时贴心将宫人打发得远远的。
到日头彻底落下,房内才雨歇云驻。
萧纬累到虚脱,连秦壁替他擦身子都不知道。没一会,她便沉沉睡去,脸颊从粉红转为白皙,嘴唇微微嘟起。
秦壁一瞬不瞬盯着枕头上纯净睡颜,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盯了许久,困意袭来,他也躺到鸳鸯戏水的长枕上,将萧纬捞入怀中。
天光落尽,一室静谧。
秦壁很快睡得香甜,迷迷糊糊中做起梦来。一个梦接着一个,梦境斑驳诡异。
先是看见自己,身着厚重的帝王衮服,头戴十二旒冕,胸上挂了象牙、佛珠等压身的金玉饰品,看着就沉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