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姐生孩子,我大伯和伯母看孙女去了,现在不在府上。”唐盘一直在擦汗,似乎热得不行。陆小凤抬头看了看天,唐门地处的环境独特,不比京城,现在的天上就有个鸡蛋黄,但也不至于热到要一直擦汗的地步。所以他好奇,就多看了两眼,这才发现大胖墩身上竟然挂着一只细长的翡翠笛子。
“你就是鬼鸣山上的那小弟子?!”陆小凤惊讶出声。
出发之前他曾派人去打听过鬼鸣山一战的情形,在来唐门的路上,已有消息传来——当年那个施放暗器的唐门小弟子,用的正是一管离人笛。
离人笛只吹一首曲子,那就是离人曲。
“鬼鸣山?”唐盘顺着陆小凤的目光看过去,大胖爪子摸了摸自己的笛子,笑眯眯,“是啊,你说去抓那个丑八怪大魔头的鬼鸣山吗?那就是我。”
......
这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陆小凤看一眼花满楼,这下连唐无庸都不用见了。不过,这大胖墩似乎全然不知自己的危险,还真是应了那句心宽体胖。
“走走走,里面坐,咱们好好聊天。”
唐盘把自己汗湿透的手帕往怀里一踹,走过来一手拉一个。别看陆小凤和花满楼武功身法一流,竟然硬生生被拽了个踉跄——果然还是胖点有分量啊!
京城,花府外。
“余公子,我家少爷真的出去了,你要不要先回去等?”花平蹲在台阶上,看最下面坐着的余喜的后脑勺——这余公子绝对是哪儿有点问题,少爷真是的,把这种人留家里自己和陆公子就跑出去了,他花小管家很难做的好不好。
盘腿坐在最下面一阶的余喜闭着眼睛养神——自从四海阁回来,知道花满楼离开京城,他整日除了吃饭,就这么一个动作,定时定点地出来,在原地方坐好,估计花满楼要是停个十天半月的回来,他能把花府的石阶给坐穿了。
——哼哼,陆小凤,竟敢骗老子去见那玉面狐狸精,等你回来非让你变秃毛死凤凰,还有你对楼楼的那点猥琐心思,老子必须及时地掐死它!让我不痛快,你也别想得逞!
花平听着底下的喃喃自语,担忧地看巷子口,要是二少爷突然回来,会不会以为自己找了个神棍来做法,到时候要被家法伺候的啊!
他还没顾得上再劝劝,底下余神棍已经嗖地一声跳起来,半空中身子一扭,已经三两步跨上台阶,从他跟前像道风一样飘过,冲进了府内。
“余......”花平被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正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就感觉后面冷飕飕的——好熟悉的某个人才会带来的感觉。
“西门大侠。”他揉着屁股转身,“您怎么来了?”
西门吹雪站在花府外,看着还没关上的红木大门,眼眸里的冰块毫无融化的痕迹,却意外地盯着门口看了好大一会儿。
花平心里直嘀咕——万梅山庄的仆人一定很辛苦,跟在西门大侠身边,感觉每天都是下雪天,这气场冷的哟!
“刚刚进去的,是谁?”西门吹雪开口,每个字都结着冰渣渣。
“西门大侠是说余公子吗?”花平打了个寒颤,犹疑着问——对哦,那天陆公子糊弄余喜去四海阁,那西门大侠应该见过余公子的,说不定两人度过了一个很愉快的夜晚呢!于是他喜滋滋地向西门一通介绍余喜,事无巨细,连他每天吃几顿饭,饭量多少都无遗漏。
......
余笨笨啊,你这是注定被人卖的命,认了吧。
“去收拾一间客房,我这段时间住在花府。”西门站着面无表情听他说,花管家中途觉得口干,咽了口唾沫,然后就被剥夺了继续无私奉献的机会。
“额,好。”花平立马差人去办。
余喜一溜烟蹿回自己的院子,正在猛灌茶压惊——擦,那玉面狐狸精竟然追到这里来了,真特么的孽缘啊,不过放心,老子一定会挥剑斩孽丝的!
可他茶还没咽下,就听院子外一阵喧哗声。
“出什么事了?”
他拉开院门,只露出个缝让脑袋伸出去——难道是楼楼和那个死鸭子回来了?
路过的丫鬟笑眯眯回答他:“是西门大侠来了,我们去给他打扫要住的院子。”虽然西门大侠从不跟她们笑,也不说话,但也是一枚大大的美男啊,跟少爷和陆公子是不同画风的,一样的赏心悦目,光看看就饱了。
......
余喜回屋收拾包袱,一把辛酸一把泪——麻蛋,这是逼他去住客栈吗?真可怜。
“吱呀。”
包袱没收拾完,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开门声。
“你们去收拾吧,不用管我,我收拾好就走,回头我自己跟楼楼说。”余喜冲院子外喊了一声,他以为是刚刚的丫鬟——方才听到那玉面狐狸精要住进来,反应是激烈了点。
可是院子里久久没有回声。
心里一个咯噔,余喜放下手中的包袱,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往外看——卧了个操,竟然是狐狸精!
“余喜,百怪谷怪老仙的徒弟。”
西门一身白衣飘飘站在门口,感觉随时要御风而去,如果不是他手里抱着把漆黑重剑的话,还真有几分谪仙模样,可也正是因为这把剑,他才是剑神。
人剑合一,至尊之境。
余喜咽了咽口水——麻蛋,这狐狸精果然有做狐狸精的本钱。
......
西门吹雪看着他毫不掩饰内心想法的一双眼,觉得自己怀里的剑有想出来看看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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