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才说过愿我日日睡好的话,这么快就不甘心了?”贾赦挑眉对视宋奚,见宋奚无奈地笑着说不出话。他摇头,表示真着急去见人,没工夫搭理他。
宋奚自然知道他见得是谁,也不好叨扰,只教他傍晚的时候,在邻家轩等他。
“你也不想想,哪有空,明日的吧,明日出第七期。”贾赦说罢,看都不看宋奚,便摆摆手和他作别。
出了宫门,贾赦果然就看见张赧的身影。打量这二十七八的小伙子正对着自己傻笑,贾赦也报以微笑。
“上次见你的时候,你才十五六岁,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英气逼人了,还成了受勋封的四品副将了。”
张赧嘿嘿挠头笑,“却没有姐夫厉害,总觉得多少年不见了,你说我都这么大了,姐夫怎么也没老,却长得更好看了。我仔细瞅了瞅,姐夫头上竟还没有白发呢。”
“呸,胡说什么。我人才三十多,哪那么容易老。”
“还三十多,”张赧瘪嘴表示不服,“加个数就——”
贾赦指着他,“闭嘴!”
张赧立刻捂住嘴,乖乖点了点头,上了车后,才便笑呵呵的跟贾赦道:“不过姐夫是挺显年轻的,我是知道姐夫的岁数,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跟我同龄呢。”
“这才像是人说的话。”贾赦倒是喜欢张赧的爽朗,见他自来熟,也便不和他客气什么,就跟他像老朋友似得互相说话。
“姐夫我可没地方住。”张赧眨眨眼,有点祈求的看着贾赦。
“这话还用你说,我还能让你去住驿站去?”贾赦好笑不已,到了荣府,便立刻带着张赧去见过了贾母。
贾母早听说张赧因为打仗得了功勋,而今出息的进宫领赏,高兴不已。一边赞叹,一边回忆他小时候顽皮地样子,不禁就扯到张氏,到底掉了两滴泪。
张赧也难受起来,家里父母死得早,就长姐待她最好。却没想到最后长姐也是个短命的,生了琏儿没多久就去了。
提起贾琏,张赧回到荣禧堂也没见着他人,忙问贾赦:“琏儿他人呢?我上次瞧见他的时候他才到我这。”
张赧在自己胸口处比量了一下。
贾赦:“现在和你一般高了。这段日子他一直忙着倒腾东西,晚上才着家。倒是早提过你,却没想到你们能提前进京了,所以今天才没等在家里。”
“早晚都能见到的,别耽误他的正事儿才好。”张赧笑毕,便不客气的说累了,问贾赦要了房间,便去休息。
傍晚的时候,贾琏回来了。
贾琏急忙来见张赧,人后便和自己的舅舅相扶畅谈起来。
贾赦后来也没陪他们。
一早贾赦起身的时候,张赧那房里还没动静。听说贾琏昨天到了后半夜才离开,贾赦特意嘱咐丫鬟不要吵闹,让张赧睡到自然醒。
贾赦到了御史台没多久,便有人从外传了消息,海纳百川开始出售第七期《邻家秘闻》了。
梁乐云等御史们一听,忙出钱打发各自的小厮去买书。本来这么些人,他们同读一本书也可。但谁都不想晚那么一时半刻,都想亲自看书上面的每一句每一字,遂都是各买各的。
秦中路也凑了热闹,随后来问贾赦要不要,他给带一本。
贾赦摇头。
秦中路想想也是这么道理,觉得是自己没心没肺嘴欠。贾大人都跟著书人闹掰了关系,而今不想看书也实属正常。
秦中路也挺叹服这位著书人的,几次三番挖朝廷官员的丑事,竟然至今还没有被皇上下令封禁,真乃奇迹。
秦中路这厢刚感慨完,便接了属下送过来的《邻家秘闻》。秦中路打开一番内容,傻眼了,这期一整本的内容竟然说的就是方芹。
什么,休了两个妻子?太新鲜了。
秦中路忙埋头苦读起来。与此同时,御史台的其他房间内也安静异常,大家都被书上的人内容吸引了。偶尔却也有因上面的内容太令人吃惊,发出一声惊呼。
皇帝刚把愁心事儿弄完,感慨这个《邻家秘闻》给他惹了麻烦,转头就收到宋奚打发人送来的书。皇帝冷叹一声,心里骂着贾赦这次又给他招了什么麻烦。若有朝一日,他样的官员们都能干干净净的该多好。
皇帝翻书一瞧,说得是方芹。
嗯,还好,方芹已经被他贬黜了。不管写他什么事儿,这厮此刻已经不是朝廷的官员,不需要朝廷背锅了。
皇帝想到此,心气儿顺了不少。顺便还多琢磨了一下,贾赦这期写方芹会不会是出于私人方面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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