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必如此,太给你添麻烦。”宋奚对贾赦这个答案倒很满意,虽他心里希望如此,但宋奚不想让贾赦太累,遂摇头否决。
贾赦:“好,就按照我的意思定。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顾及你的感受,顾谁的。将来你有事,也同样适用在你身上,不许耍赖。再有纠正一点,我不是大尾巴狼,我这个人其实还挺和善的。”
“是啊,挺和善,所以我说你披了羊皮。”
……
一个时辰后,贾赦到了行宫。
衡峻听闻此消息后,立刻出门前来迎接。
贾赦让人抬了两坛竹叶青进来,便说是谢过衡峻上次送吃食的回礼。
衡峻忙叫人盛一壶来,斟一杯尝尝,然后直劲儿点头,说好喝。
贾赦轻笑,“太子觉得好便好。那我便先告辞了,家中还有些杂事等着我回去做主。”
“恕我冒昧,贾大人家里的事情若不急,何不等一等?眼下时候还早,何不在这小酌一会儿,赏赏景致,舒缓一下心情。或许头脑清闲一下,再去处理事情,反而更有效果。”衡峻笑劝,留人道。
贾赦想了下便点点头,接过衡峻递来的酒杯,便坦然明说他并大喜欢喝酒。
衡峻忙让人去备茶来,然后和贾赦道:“我打算在大周在逗留一段时间,学些大周一些种植技术回去,我们大阳人牧马放羊是好手,但在圈养种植这方面,远远不及你们大周。现在大阳已经在好几处地方建造城池,就需要掌握耕田之术。我已经去信给父王了,相信他必然会同意。”
贾赦轻笑应承。便是不同意又如何,这信一去一回,少说得四个月,那时候都已经入冬了,肯定不方便走,所以衡峻便是最早,也只是能在来年开春的时候离开。
衡峻忽然叹口气,“最愁我这弟弟,见我留下来了,他也要留,说害怕一个人孤零零回去。你就瞧瞧他那副生猛的样儿,他还会害怕,他不害别人就不错了。”
“小王爷的想法的确有些意思。”贾赦讪笑道。
衡峻直摇头,“何止是有些意思,劝你离他远一点。”
贾赦应承,然后便起身和衡峻告辞。
衡峻也不好再留了,要亲自送,又被拒绝了,只好笑眯眯的站在凉亭之内,目送贾赦离开。
待贾赦人一走,他便敛尽脸上的笑容,转身驱散了身边的下人,然后便一个人坐在桌边,看着贾赦那杯没碰过的竹叶青,伸手要取来饮,却忽然被另一双修长洁白的手抢先夺了去。
“诶?我先得到的,自然归我!”衡萌高举手里的杯子,然后一脸骄傲之态的对衡峻挑衅,让他求自己才会把酒给他。
衡峻瞪他一眼:“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人就在那棵树后,是大哥没注意罢了,刚刚全神关注的和你的小美人说话呢。”
“什么小美人,闭嘴!”衡峻又狠狠瞪一眼衡萌,呵斥他老实一些。
衡萌哈哈笑,然后把酒杯放下,端坐在衡峻跟前,伸手在衡峻面前晃了晃。
“你干什么?”衡峻不耐地打掉他的手,面色冷峻异常。
衡萌双手平放在桌上,然后下巴卡在手背上,抬眼观察衡峻。“你不会是真看上那个什么贾恩侯了?”
衡峻阴冷的眯起眼睛,“你管得太多了。”
“如何不能管!色令智昏,你懂不懂!我看你而今就是被那个贾恩侯的美色迷得神魂颠倒,什么正事儿都忘了。”衡萌端起桌上的酒杯,然后就送到自己的嘴边饮尽了,喝完之后他就呸了一声,“这是么酒,跟水一样,就是去京城霞阳楼买的酒,也比他送来的好喝。”
“滚!”衡峻突然声音一吼,几乎撼动了半个行宫。
衡萌吓得噤声,发懵地回瞪一眼衡峻,便气得摔了手里酒杯,起身就跑了。
衡峻的面色转即从愤怒恢复了一片冰冷。他眯着深邃的眼眸,眼望着东边波光粼粼的湖面,许久之后,他便拿起酒壶,倒一杯酒,饮尽,接着一杯又一杯,直到把酒壶里的酒饮都尽为止。
“这酒确实难喝。”到最后一杯的时候,衡峻不禁无奈地感叹一声,但嘴角却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愉悦的微笑。
这大概便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
荣国府。
黄昏时分,贾赦迈步进了荣禧堂。
冬笋便来伺候贾赦更衣,贾赦伸开双臂,目光冷冷地看着冬笋的一举一动。
片刻后,换了便服的贾赦便在罗汉榻上坐了下来。冬笋忙呈上今天小厮才从外头搜罗来的最新话本。
贾赦“嗯”了一声,却并没有接下来的意思。冬笋便抿着嘴角,忙把手里的两本书端端正正放在桌上。
“去把印婆子叫来。”
冬笋应承,退下。小一会儿,印婆子便笑着进门,问老爷有何吩咐。
“这府里都有什么人看过我的身体?”
印婆子愣了下,没想到自家老爷上来就问这么直白的问题。
“也就几名近身伺候老爷的丫鬟,再就是那些曾经被老爷打发出去的姬妾了。”
贾赦立刻问印婆子:“你呢?”
印婆子垂首:“老、老奴可没这个荣幸。而今咱们院里剩下的,也就是冬笋和秋桐了。”
贾赦笑一声,让印婆子打发秋桐来,问秋桐可知道他屁股上有几颗不起眼的小痣,说对了就赏她同样数量的银子。
秋桐想了想,红着脸道:“六、六个?”
印婆子忙问是秋桐是说六十六,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