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老子是不会丢下你的。”
小哥挑眉看着司徒,问:“为什么?”
“还用问吗,当然是老子喜……”司徒猛地收口,真想抽自己一巴掌,嘴秃噜地太快。
“喜?”
“呃……”司徒拖长了音拼命地思考,“我是说,我希望你能活着出去。”
“……”小哥沉默一秒,不死心地继续问:“为什么?”
司徒被问的很烦躁,实话实说你还能从了老子不成?便语气恶劣起来。
“你他妈管老子为什么,老子大发慈悲要带上你,你谢天谢地就够了,问那么多干鸡毛啊!”
可能是被司徒的习惯带坏了,小哥也轻啧一声。
“不需要,我能出去。”说完,小哥别开脸摆出一副别管我的架势。
司徒都快五体投地了,祖宗,你赢了!
“我就觉得你身手不错,死了怪可惜的。”司徒一脸卑贱用商量的口吻试图说服小哥,我刚才太激动了没有组织好语言,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没听到呗。
小哥盯着司徒的双眼,像是在问:就这样?
司徒心领神会地点头:“就这样。”
小哥一扁嘴不再说话,低头盯着鞋尖开始发呆大业。虽然小哥还是不理司徒,不过看硝烟味没了,肯定是消气了。司徒就想,小哥是不是大姨夫来了,脾气真是见涨啊。不过换个角度想的话,如果有人三句不离脏话的跟司徒说话,司徒肯定都大开杀戒了,这充分表明小哥的包容心还是很大的。
不管了,现在的司徒只能下定决心把小哥活着带出去,等到出山分道扬镳后,就当做没见过他,就当小哥在十年前已经死掉了,那不就成了。
其实忘记一个人非常简单,这十年都没有忘记小哥,主要还是司徒的执念太强对过去念念不忘,所以只要他能回到遇到小哥之前的生活,吃喝嫖赌抽,很快,很快糜烂的生活就会填补小哥的空缺,让那个叫张起灵的沉默男人,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司徒是这么想的,或许也会如他所想,毕竟现实没有你想象中那般感性,它是残酷的。
突然,甬道深处传来重物被挪动的沉闷声响,从声音的大小来判断,看起来是很深的地方传来的。司徒还在感慨万千,小哥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二话没说就要过去查看情况。可小哥刚迈出一步,腰部又是一紧,后背就撞到了谁的胸膛上。
如果两人只是普通的搭档关系,偶尔手碰到一起啊,摸到对方屁股什么的,小哥也不会去在意,因为压根就不会想歪。但是现在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就差临门一插,所以不能怪小哥总是回想起那一幕,真的是不可避免的。
就像之前,小哥也是这么被司徒搂腰阻止冲动>兔挥邢胩复杂的事。可现在不行了,被司徒如此近距离地勾着腰,屁股还贴在对方老二位置,小哥表示非常的不自在,他总会不受控制地回忆起非礼画面,就像现在这只手不只是抱着他,而是在摸他一样。
小哥很混乱。
这次小哥没有乱动,就听到耳边传来司徒的声音。
“怎么,你的脚没事了?”
司徒的声音立即让小哥清醒过来,他下意识地瞥了眼右脚腕,没说话。司徒啧了一声松开手把小哥按回地面坐下,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架势教育道:“病号就该有病号的自觉,伤口恶化了怎么办?还想要老子背你出山不成,脸皮够厚的。”
小哥:“……”
“你的那个刀借老子用用,挺沉的那个。”司徒没有拿自己的背包,反而是跟小哥借武器用,像是在表达自己不会丢下他自己跑路的思想。小哥没犹豫地把刀扔给司徒,司徒接过古刀架在肩上,说:“我去对面探探路,你歇着。”说完就要跳过处在敞开状态的入口去看情况,可刚要迈步裤子就被抓住了。
小哥说:“别去。”
司徒停下来顿了顿,迈出一步,裤料从小哥指尖滑开。
“路还很长,或许对面有出口呢。放心吧,死不了。老子说过会带你出去,就一定做得到。”司徒依旧背对着小哥,不等小哥回话,快速跳过入口很快消失在甬道的黑暗深处。
小哥的手还停留在空中,一分钟后小哥回过神来收回手,用手电照向司徒离去的方向,因为太过深邃根本看不到人影,只有黑漆漆一片。照了良久也不见有人回来,小哥放下手电开始用食指敲击地面。
突然“轰——”地一声重物砸在地面的闷响,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轰轰轰,远在别处的小哥都能感觉到地面在震动,那身在声源的司徒会是多么危险!
小哥被震醒后敏捷地站起身越过入口奔向甬道深处,刚跑两步就听到一连串熟悉的咒骂声。
“我操,什么玩意,有完没完了,哪来那么多机关,蛇精病啊!”
小哥停下来,看着深处,转身回到原位坐下,继续发呆。
没事就好。
不一会又是一阵地闷响,依旧带着司徒饱含爱意的咒骂声。
就在小哥快要睡着的时候,终于从甬道深处慢慢走出一个人的身影,司徒一手拿着古刀,一手拎着个球形物体凯旋而归,就是衣服上落了灰还有几处破口,人倒是完整的很精神。
司徒把球星物体扔在小哥脚边,满脸的郁闷。
“妈的,龟孙子一只,陪葬品倒是蛮多,都太大了懒得搬。”
小哥上下扫了司徒一眼,接过古刀一个字没说。
“我看过了是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