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么?”
#我爹那个废物都想不了那么周全,我这会儿把事情办得太漂亮了,真的不会引起怀疑吗?#
#讲道理我们难道不是应该模仿我那个混账爹蛋焓露吗,怎么能这么明君呢?#
狐柏看着小少年气鼓鼓的腮帮子,自己都乐得不行:“妾身前几日未曾注意,也不知殿下是什么时候来的九间殿批奏章,如今看来……殿下原是今天第一天来?”
殷郊:“……啊?”
不是……
“苏娘娘如何知道?”
狐柏抿唇乐道:“殿下但凡是把这些批过了的公文发出去过,便不会有您提出的这个……嗯,如果殿下批的与大王风格不同,那会不会被发现的问题了。”
殷郊懵逼:“此话怎讲?”
“现在与殿下说,殿下留不下来什么深刻印象,对今后往往无益。”狐柏爱怜地拍拍小正太的脑袋,笑道,“殿下且按着最妥当的办法批罢,出不了什么事儿的。”
殷郊虽然被漂亮小姐姐这么撸了一波头毛,对这么玄学的操作……还是出于本能地表达了一下怀疑:“益处不益处那是今后的事,至少现在孤需保证不被发现,一切能正常运行。”
狐柏撇嘴,忍不住吐槽道:“说的像是殿下‘将此事交给商丞相’的批复就像是大王亲自批似的,殿下也不想一想,若是大王亲自批阅,这奏章上会是个什么风格的回答?”
殷郊:“……”
好的,怂了。
要是个别的什么事情,或许殷郊还没有这么笃定,但是造反的人被平定之后是杀是埋……三个月前不才有一个生动形象令人无地自容的判例么。
——苏护造反不成,只能进京求和,而那时候自家智障爹是咋说的?
苏妲己够好看,你就没罪,苏妲己不够好看,你们就父女俩一块死吧:)
这种操作纣王好意思说,你好意思往奏章上写?而一旦你不按着这个风格写,一般般贤明也好,特别贤明也罢,反正都能被人一眼看出不是纣王批的,既然结果一样,何妨批得更合理些呢?
“可……”殷郊小心翼翼对手指,“若是被商丞相他们发现了这是孤偷偷批的,孤之生死尚不足挂齿,可他们会依言执行么?若是他们不执行,我们写的再完美,又有何用?”
“一旦他们发现这是殿下批的,他们便绝对不会依言执行?”狐柏幽幽一笑,“何以见得?”
殷郊皱起了眉头。
他们……肯定是不愿意的啊。
谁的臣子谁自己知道,商容比干一干人等那都是死脑筋得很,说忠于纣王那就只是忠于纣王,殷郊自己一天不是君王,就一天得不到他们的忠心和辅佐,也不能在没有授权的条件下处理国事。
讲道理要是他们懂得变通啊,早就在纣王不干活的时候来东宫请他了,哪里还能落到如今他偷偷过来的地步。
可看着狐柏这说话的语气……
殷郊犹疑道:“苏娘娘的意思是,他们还有可能愿意?”
“殿下既然想知道。”狐柏笑道,“为何不试一试呢,试一试就出结果了呀。”
殷郊苦笑:“可是一旦试了。他们不让,还把这事儿给捅出来,孤太子之位多半不保,今后多半也可能没办法到九间殿来处理了,偏偏父王懒政,膝下唯我与洪弟二子,我如今依然算少不更事,洪弟年纪更小……真如此,殷商国将不国矣。”
狐柏又笑了:“殿下都不问问他们有几成可能认可么?”
“……几成?”
“唔……”狐柏低下头去,掂量了一下那半年没处理的公文的数量,“八成。殿下,大王那边诸事不理倒是好说,只是朝臣那边却个个人精,这事儿怎么都是要过明面,凭您,瞒不住的。”
殷郊:“……”
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她说“凭你”的时候就总有一种没把他放在眼里的感觉。
可若是比干他们同意自己摄政的可能性有八成……
“若真有八成,那也值得冒险了。”殷郊咬牙道,“可苏娘娘是如何知道他们会愿意的呢?”
狐柏笑着:“容妾身卖个关子,明日结果出来之后再与殿下详述。如今……”狐柏瞅了瞅那一堆纣王迟延了的公文,终于是挑拣出了一份,“殿下先把这一份公文也处理了罢。今夜就处理两份,处理完了殿下便去歇息,明日一早来妾身宫里,到时候结果应该出来了。”
殷郊犹犹豫豫地看着狐柏,照理说这萍水相逢他不应该如此信任,可……狐柏这么一副“啊哟不就是政治嘛,放心我懂”的姿态,还有那“一切都在我算计之中,莫慌”的笃定,再加上……大概是盛世美颜总是能让人多上三分好感和信任。
殷郊吞了一口口水,终是站起身来,对着狐柏一个大礼便行了下去,妥妥是王子拜帝师的礼仪:“孤年幼无知,于政事怕是一窍不通,一切……还请娘娘教我。”
狐柏本是想到了殷郊命中的师父该是广成子来着,这会儿他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