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希尔思考了一下,“也行。”
他们两个蹲在地上,拿着树枝画着以后的打算,明明现在什么都没有,可还是兴高采烈的探讨着。
这里的环境恶劣,可适应了也就没什么了。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一年过去了,西郊也慢慢发生了改变,一棵小树苗出现在姜越家的门口,旁边放着比树大很多的椅子。周围的青菜也都长得很好,几只鸡在围栏里,悠闲地行走着。
房间内的装修也变了,整洁干净的画风取代了之前水泥地板整体偏灰的阴暗。
姜越站在厨房里,艾希尔围着围裙在做菜,他拿着刀切着萝卜,嘴巴里哼着歌。先是唱了几句,然后想到外边的小树抱怨着:“这小树一年也没长多少,估计还要等很久我们才能坐在树下喝茶。”他专注的下刀,萝卜片切的很慢,片片的薄厚都是一致的宛如拿尺在量。
他说完这句话,听不到身后的艾希尔的回应,就又接着说:“不过不要紧,时间长短没问题,反正我们会一直在这里,有多是时间等着它成长。”
身后的汤锅开了,艾希尔也许正忙着做饭还是没有回答他。
“你怎么不说话?”姜越歪着头,手上的刀停下了切菜的动作,他转过身,本来在身后的人此刻已经没了踪影,这个家中只有他自己。
也一直都只有他自己。
香气从身后的锅里飘出了,腾腾的热气从锅沿顶动着白色的盖子,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姜越站在满是新鲜蔬菜的厨房里,有些惊慌的开始在房间里找着刚才还在的身影。他来到一个又一个的房间,打开挨个看去可里面什么都没有。待他跑到最后一个房间的时候,窗前有身影从高空中落下,他停住了脚步。耳边开始重复的循环播放着重物落地的声音。
那声音由小渐大,他抖着身体,如同被人拿着锤子击打耳朵,嘴唇开始颤抖。
“沈橝?”
“沈橝?”
不知何时艾希尔这三个字变成了沈橝。
姜越在房间里转着圈,这里的人刚刚还在,怎么转身的时间就没了?
门外的树不见了,青菜也没有,围栏里只有几片剩叶子,鸡也不见了,什么都没了。
沈橝呢?
沈橝去哪了?
沈橝又去哪了?
姜越将头贴在地上,蜷缩起了身体,周围又开始出现震动,随着一次次的震动他头痛欲裂,有无数光束从眉间中央射出,让他痛的忍不住嘶吼出声。也在这声之后,他才真正醒了过来。
原来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姜越伸出手抓起胸前的衣服,满头大汗的抿着嘴唇。
不过……他刚刚做了什么梦?
他在醒来之后刻意的选择遗忘梦到的东西,也在起身之后注意到身旁的灯。
这是谁捡回来放在这的?
姜越愣了一会儿才拿起纸灯,五指用力的弯起将灯捏坏扔到一旁。他对着自己说昨夜的梦他已经记不得了,关于过去的梦又没有什么意义,忘了就忘了,只要现在还在就行。
他扭着脖子,一场梦让他累到不行。他起来的时候艾希尔已经盖好了三分之一的房子,他背对着姜越坐在地上,姜越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前,这才看到他原来是闭着眼睛坐在这里的。
他伸出手轻轻晃了艾希尔一下,艾希尔没有什么反应,跟那夜一样,姜越怎么叫也叫不醒他,周围的震动还在持续着,姜越脸色惨白的蹲在他的面前。
“他这样。”
沙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无情的打碎姜越躲避现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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