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劳动您出手啊!”
听了这话,任千里有些不服气道:“当初可是你自己说要拿应天的贴身东西的,当时我明明拿到了是你自己不用的。”
伊水湄涨红了脸,“你还好意思说我?我叫你去拿应天贴身的东西,可你竟然拿了应天的内裤!这要叫我怎么……怎么……”她狠狠瞪了任千里一眼。
任千里被她一瞪反而没气势了,他小声说了一句,“内裤是最贴身的啊……”
伊水湄不再搭理他,她将那根短短的头发放在手心里,粉嫩的小嘴一张一合,开始迅速地念起咒语来。这咒语晦涩难懂,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一股玄妙的韵律,室内忽然起了一阵风,将她宽大的袖摆刮得猎猎作响。
她纤瘦的手臂露了出来,那上面的咒文一个个开始扭曲变形,并最终凝出一缕黑气钻进了那根短短的头发里。
伊水湄曾经说过,她手臂上的咒文是自己做的笔记,但实际上,这些咒文从一出生就烙印在她身上,她虽然有画符咒的能力,但实际上,她觉醒的天赋能力却是——窥探人心,辨别善恶!
那一缕黑气钻进头发之后,那根短短的头发一下子散成无数个小点,伊水湄一把将之抓在手里,然后拍向自己的脑门。
那些黑色的小点一瞬间消失无踪,伊水湄紧紧闭上眼睛,原本舒展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此时,她的意识陷入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只有她本人发出黯淡的光,一睁开眼见到这样的地方,伊水湄又紧张又有些害怕,她迈开双腿一直往前跑,跑了许久也没有见到尽头,就在她将要放弃之际,一双巨大的、金色的眼睛从黑暗中缓缓睁开,冷冷地看着她……
此时距离伊水湄闭上双眼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她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乍一看去好像睡着了,但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脸色十分苍白,眉头不安地皱着,额头上冷汗涔涔,像是在做一个十分可怕的噩梦。
见到伊水湄这个样子,任千里有些担忧道:“这样好吗?她看上去很难受。”
陆老叹了口气,“放心,她自己能走出来。”
果然没过多久,伊水湄就睁开了眼睛,她的脸色苍白至极,双眼里还残留着些许恐惧。她猛地抬起头,看向陆老,“陆爷爷,不能让应天跟着长生哥,他会害死他的!”
陆老吓了一跳,“丫头,话可不能乱说!你刚刚看见了什么?”
伊水湄苍白着脸,颤着声音道:“我看见了……看见了应天是一个很恐怖的妖魔,他,他杀了好多觉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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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相比,但也是一座经济发达的大城市。但这里气候潮湿,一年十二个月有十个月阴雨绵绵,连空气都始终萦绕着一层湿土的气息。
“像这样的地方,最受那些妖魔的欢迎了。”应天背着个大大的旅行包,撑开一把蓝色大伞,一边护着穆长生从火车站,一边说道:“我们这次的任务是把何氏总裁家里的田螺赶走。”
“田螺?”穆长生疑惑地看向他。
说到这个田螺,连应天也忍不住眯起眼睛笑了,“听说何氏总裁何虚舟家里突然多了个田螺公子,每天给他洗衣做饭,任劳任怨,不求回报。”
穆长生听着这个描述,脑海里忽然浮现应天穿着围裙呆在厨房里做菜的样子,他微微一顿,道:“这也不错。”
“是很不错。可是人家何总裁不愿意啊!”应天笑得弯起了眼角,“现实不是小说,有个妖怪在自己家里来去自如还常驻不走,是个人都受不了。据何氏总裁自己说,他本来也有跟对方处处的意思,但一想到对方的真身是一只田螺,他下面就软了哈哈……”
应天这厢哈哈大笑,却没想到穆长生又起了探究他真身的心思。穆长生的目光在应天被手套遮住的左手上一扫而过,心中默默道:黑色、有鳞片,拥有这种特征的物种太多了,究竟是哪一种?
两人刚走出火车站没多久,迎面就走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无框眼镜的年轻男人。
男人看了手机里的照片一眼,对着穆长生和应天道:“两位就是穆先生和应先生了吧!我姓易,是何总的秘书,特意来这里接两位。”说着,他朝着穆长生伸出手。
应天一把握住他的手晃了晃,“易秘书是吧,那就劳烦你为我们带路了。”
易秘书笑眯眯道:“这自然是应该的。”
两人坐上易秘书开来的轿车,车内十分干净,开了空调也没有一点憋闷的感觉,更不像那些出租车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车子发动,若不是看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还真感觉不到这车是开着的。
易秘书透过后视镜,朝脸色苍白的穆长生和长得太好近乎失真的应天看了一眼,笑着道:“看两位这么年轻俊美,我还以为是哪位明星呢,真没想到是那么有本事的天师。”只看这两人的外表,谁会想到这就是最近在业内赫赫有名的“乌鸦”二人组呢?
天师?穆长生心道,原来这次同盟给他们安的身份是这个。
一个小时后,车子开进了何家别墅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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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集团是全国十强企业之一,在s市独占龙头,何家的独子何虚舟在五年前正式接手家业,并将当时只能算全国百强的何氏发展到今年这个地步,可谓是商界难得的天才。
可惜这位总裁在经商方面十分有天分,却不精通人情世故,与外界的人情往来全都仰仗身边的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