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呀?”百惠高兴地手足无措,“那我要,我要……准备点刺身才行。家里的不够新鲜了,我去海鲜市场买。”
谢明江喜欢生食,她很知道。
两人对几天前的风波,几天来的冷战心照不宣,谁都没有提起。
谢明江“嗯”了一声,把衣服搭在衣架上,只是经过客厅,连谭以星看都不看,径自上楼。
谢明江先是简单冲了个热水澡,然后就进了卧室打算睡个回笼觉,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打开柜门取睡衣时,他微微怔愣。
谢明江转身出房门,走到楼梯口,对着下面喊一声:“百惠,你上来。”
百惠经过看电视的谭以星,小跑上楼,很惶恐地说:“怎么了,先生?”
谢明江把她引到敞开的衣柜前面,拿出挂着周卓衣服的衣架:“这你缝的?”
百惠一头雾水:“我没有啊,你那天拿回来之后,我不敢随便动,只是封进密封袋放在柜子里了。”
“……”
既然不是百惠,答案就是明摆着的。百惠仔细想从面无表情的谢明江脸上观察出点什么,紧张道:“先生,阿星他是一番好意,你千万不要生气。”
谢明江把衣服收进衣柜,丝毫没有领情的意思,反而板着脸:“以后他再进我的房间,我惟你是问。”
百惠点头如捣蒜。
谢明江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现在晚上都睡哪儿?”
“在楼梯下面支了床。”百惠低头看自己的手,很小声说,“我给他买的折叠床,才几百块钱,不贵的。”
她又说:“先生,把床给他支到衣帽间吧,那个底下有点黑,他还喜欢窝在床上看手机,晚上太费眼睛了。”
谢明江点点头:“费眼睛就早点睡觉。你把他手机收了不就得了?”
“……”
谢明江把无语的百惠推出门外:“支到衣帽间?美得他!毛手毛脚的,万一摔坏一块我的表,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百惠再不敢吭半句声,十点半五,准时出发买菜去了。
谢明江许久不粘家里的床,睡的意外得很不错,近十一点才起床,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夕,走到楼道里抻个懒腰,突然意识到家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谢明江向楼下望去,谭以星不知为何也突然站起来,二人隔着楼梯,颇为遥远地对上了视线。
谢明江:“……”
谭以星仰着脖子,仿佛忘了那天晚上是谁把他扒了个全裸:“睡衣看到了吗?我洗过也缝过了,怎么样?我的缝纫手艺还可以吧?”
不过这也不奇怪,上次谢明江就看出来了,他不是个爱生隔夜气的人,心大的可以,当然,也有可能是单纯的记性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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