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率先看到的不是别的,而是满目血丝的简言。他貌似坐在那里很久了,粗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即使在阳光的照射下也显得十分冰冷,让人望而却步。
赵清河与简言来说就是操控木偶的线,在看到男人进门之后,简言眼里才渐渐地有了光。终于是像活人了。
昨天,等自己再也做不出其他动作之后,简言就像现在这样坐在了门口,等赵清河回来。从昨天晚上到今天的中午,十几个小时的时间,简言都没有怎么调整过自己的坐姿。坐的久了,简言的身体难以动弹。所以,等到赵清河走到他的面前的时候,简言还是原来的动作,不过头倒是太高了一些。
从简言的脸上看不到肌肉麻痹的痛苦。他虽然没有笑,但是赵清河能感觉到,这个孩子是高兴的。
他回来了。
在这个总是有着淡淡的植物清香的屋子,赵清河身上的汗味和血腥味特别的明显。简言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赵清河,生怕这个人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的眼睛里。
太专注了。
他们明明认识的时间不长,为什么这个时候的恐惧胜过了妹妹病重。
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一一解释清楚的。等同于生命和超脱于生命虽然在价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