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思诚有点哭笑不得,说,“不过她反应平静得吓我一跳。”
裴纯安无奈地说:“她很关心纯一,不过大概是因为没有机会陪伴在他身边,所以很难会再表现出什么叫他知道,反应平淡,不代表她不在意。”
姜思诚有点无奈地笑着,说:“嗯,我感觉得到。”
“那你给她印象一定很好,不然她再怎么心急,也不会轻易同意合作。”裴纯安说。
姜思诚笑了一下,没说话。
裴纯安还要回办公室换了干净衣服才好回家,姜思诚送他到电梯口,裴纯安进去前,冷不丁回过头来,皱皱眉,又像小孩子一样问一遍:“你们,是认真的,对吧?”
他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好像怎么确认怎么确认,都很难不担心。
姜思诚反问他:“你呢?你是认真的吗?”
电梯门却已经合上了。有些话只是问出来就够了,不是简简单单几个字足够答复上的。
姜思诚带着裴纯一去了h岛。
他们在h岛只简单待了一天,主要是姜思诚开了几个汇报进度的小会,裴纯一没带任何通讯工具,一下午都泡在温泉里看漫画,没过几个小时就开始流鼻血,晕晕乎乎披了浴袍,坐观景车回酒店的路上吹了吹冷风,才好受一些。
也不好全说是温泉的锅,那些漫画也该有一份功劳。
晚上他约了全套护肤保养,又找了本插画集出来乖乖坐在床上看,睡袍带子也不系好,看完之后,便在床上翻来覆去,要在每一处都留满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可一直等到他睡着,姜思诚才回来。
小祖宗半夜要醒,那是要有起床气的,可满屋子都是一点甜甜的樱花香,裴纯一抱着他的小海豚玩偶睡着了,睡得东倒西歪,睡袍太松,一半都撩在身上,露出一大片胸前的皮肤。
姜思诚闭着眼睛转过身,去吧台倒了杯冰水,可回来之后,那水好像一点也没冰到什么,他在床边站不过半分钟,下腹又开始有暗流涌动。
别不讲道理。姜思诚用力掐了掐手心,裴纯一这时候需要休息,需要足够完整的睡眠时间——他去洗了一遍冷水澡,过了很长时间,才走回来,小心地替裴纯一将衣服重新拉好,仔细给他掖好被角。
他们之间靠的太近,可能是日光灯亮得过分,裴纯一皮肤透如薄纸,五官精致,安安静静睡着了,像个瓷娃娃一样漂亮。他呼吸很浅,姜思诚靠近时,气息扑在他的脸上,恐怕是有些痒,裴纯一小小地皱了皱鼻子,说了句黏乎乎的梦话。
姜思诚没能听清,便俯身吻在了他的唇上,轻而易举便分开他的牙关,用舌尖一点点好奇地去探寻那几个逃掉的字眼,到底是说了什么。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野蛮的侵略式搜查,姜思诚松开他的形如虚设的腰带,按在他胸前一点茱萸前。
他想起好多年前一个问题,樱花和茱萸的颜色,究竟有什么分别呢?
很有学术钻研精神的姜医生认真看着那一颗小小的红豆在自己指间微微害羞起来,羞成了稍稍深一些的玫红,再用力摩挲过几遍,就像樱桃一样泛起水光了。
裴纯一好像是做了春`梦,亦或以为是在梦里,浑身难耐地蜷起来,发出短促的喘息,皮肤下熏染出早春樱花的浅粉色,让人移不开目光。
姜思诚靠近每一秒、一分钟,心跳声便愈大,几乎要完全盖过那一点冷静,教他深入学习怎样区分这两种颜色。
裴纯一很敏感,这样被不给换气地吻着,难受地想往后缩,但姜思诚手臂撑在他的两侧,将他牢牢圈豢起来,哪里都不让他去。
姜思诚还是不忍心折腾他起来做全套,低下头轻轻撕咬他的耳垂。两人一公分的间距,他的性`器卡在裴纯一腿间,恐怕要烫到他了,又没办法进去,只能在腿根克制地蹭过几下。
裴纯一不知梦到什么糟糕情节,把姜思诚当作了人形抱枕,两腿夹紧他,上下摩擦起来,发出猫咪一样的呻吟,情`欲染上肉`体,像情`色画里的恶魔,要勾`引所有人同他一起堕落。
姜思诚不敢再动,每一次呼吸都艰难且深重,怕控制不住侵犯他。裴纯一此刻的体温和欲`望一并节节攀升,整个人像熟透了的樱桃,是任人采撷的模样。
裴纯一的声线偏软,明明是个小坏蛋,却天生就有装乖宝宝的条件,此刻的喘息又轻又急,还带着一点鼻音,叫姜思诚走也不是,再继续待着也不是。
裴纯一的性`器逐渐昂扬起来,与姜思诚的肉具慢慢相触,终于被烫得长长叹了一口气,茫然地掀起一线眼皮,姜思诚就压在他上方,瞳孔间情潮涌动,几乎让人分不清这是不是还在梦里。
姜思诚声音很哑,说:“梦到什么了?”
裴纯一握住了那两具贴合的性`器,很快又松开自己那根,按了按姜思诚性`器的顶部,有一点白浊液体迅速探出头来,他用指腹抹开,又将手指伸进嘴里尝了尝味道,对他说:“你——”
他垂着眉眼,睫毛细长,眼里熏着情`欲,勾人得要命,还偏偏继续说:“梦见你强上我——姜姜哥哥,你好厉害啊。”
姜思诚捏在他胸前的手下意识用力一拧,裴纯一倒抽一口冷气,他特别怕疼,半天才缓过来,眨了眨眼,委屈道:“那么凶做什么?”
姜思诚沉默,末了也只是问:“我怎么上你的?”
裴纯一握住他的手带到唇边,将他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