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中。“阿牧,我回来了!”菲利斯感受着怀中人的温度,兴奋道:“阿牧,你的计划很成功,我们击退了黑角犀的攻击,让它们伤亡惨重,想必它们暂时不会再来了!”
李牧文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贴着他的身体刚想回抱他,却嗅到兽人身上浓烈的血腥味。李牧文急忙转过身,就见到兽人身上让他呼吸蓦然停止、心脏骤缩、眼前阵阵发黑的大片大片的血迹。“……你……你受伤了?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你快躺下来,我去叫巫医,对,我要去叫巫医……”
“阿牧……阿牧……你冷静点,不是我的血,不要怕不要怕,我没事的!我答应过你,不会受伤的,我做到了,血是黑角犀的,你看,我真的一点事都没有,不要怕!”菲利斯看阿牧突然一脸苍白,眼睛发红,身子打晃好似要昏厥,还在他身上摸来看去的模样,吓了一跳。知道阿牧误会了,赶紧解释清楚,也不顾外面寒风凌冽,直接脱下衣物方便他察看。
“阿牧,不要哭,我答应过你的就一定会做到,我会保护好你,也会保护好自己的。不要哭,阿牧,每次看到你哭,我的心就疼的厉害,不许为任何人哭,我也不行,好不好?”菲利斯随手擦了擦自己身上的血迹,扶着阿牧的肩认真的盯着他。
“我才没哭,这是被风吹的,只是红了眼,才没有哭!再说了,我就哭过一次,哪里每次了,我又不爱哭,干嘛为别人哭!”闹了笑话的李牧文尴尬不已,急忙反驳,男人流血不流泪,哭过一次就够丢脸了,他又不是爱哭鬼,真有事哭也没用,反正他讨厌眼泪!
“好好好,你是没哭,那以后也忍着,不许哭,要哭也只准哭给我看。”菲利斯安抚着他放下心就开始炸毛的爱人,阿牧的确是没哭,但只是眼睛发红也够他心惊胆战了。唯一一次见到阿牧哭,他就发誓再也不让阿牧哭了,太心疼,心脏像是在被人狠狠的捏着。而且阿牧哭的样子能让人把全天下都心甘情愿的奉上,还是不要给别人看到比较安全。
“哼,这辈子都别想我哭给你看,哎哎,你身上难闻死了,去洗干净了,不然不许靠我这么近!”李牧文推开兽人,实在无法忍受出现在他身上的血迹,只觉非常非常刺眼,还有萦绕的血腥味,他也不喜欢兽人身上有这种味道,那让他没法呼吸。
菲利斯腆着脸凑过去,“阿牧,你帮我洗好不好,我刚刚打得好累,不想动了!”
“嗯。”李牧文去烧了热水,安安分分的给他擦背,然后被某人拖下水,吃尽豆腐。好在某人最近累的厉害,没多余精力做更激烈的事情,李牧文也就由着他了。
洗完了很不和谐的澡,两人一起窝到被子里,讨论着今天的战斗。部落三面都有天然屏障,剩下的一面一直有兽人把守,黑角犀要袭击部落只有通过兽人的防守才行。部落在探查得知黑角犀袭击之前,就撤了很多防守,在暗地监视。
在大批的黑角犀等不及发动攻击的时候,守卫的兽人并没有开战防御,直接飞回了部落内部。欣喜的黑角犀不管不顾的直接往里冲,在快要突破部落防线的时候却扑通扑通全掉进了大坑,一时哀嚎声四起。
坑里不是别的,是鲁西夫让人赶制的大量尖细的铁刺,黑角犀身躯庞大,力量强。葬送它们的正是它们自己,强大的冲击力加上自身重量让它们在掉落大坑以后,直接被长长的铁刺穿身而过。冲在后面的黑角犀由于惯性,也会扑到坑里,让垫底的同类雪上加霜!
黑角犀的跳跃能力不强,还没等幸存的它们跳出坑,带着火的箭已经一批一批的射入坑中,点燃坑里铺设的油草,阻挡了想要逃出坑的黑角犀。转眼间失去大量同伴的剩余黑角犀极其愤怒,想要越过大坑替同伴报仇,却只能在头领意味着撤退的吼声中愤慨的离开。
兽人会飞,没有通过极为隐蔽的埋伏,坐等敌人上钩。大火足以燃尽坑里的所有活物,却不会对部落有任何损伤,而且事后容易扑灭。兽人天生好战,飞过埋伏区跑到敌方阵营杀了个够才悠悠然撤退。
不过他们明白,这一次轻而易举的胜利并不意味着真的胜利,这次是敌人没有防备,暴怒的黑角犀下一次的攻击将会更加疯狂和猛烈,也更加谨慎。恐怕下一次的战斗才会是决战,敌人虽然少了,但却更强了,和被惹怒的黑角犀的战斗将会很艰难。
兽人们并没有放松警惕,只是各自回去养精蓄锐,准备迎接下一次的恶战,部落依旧一副忙碌的备战状态。
第二次的攻击来的很快,就在几天后的傍晚,那时李牧文还在洛可家里陪他,因为奥泽尔也参加了部落的防卫战,没法时刻守着怀孕的伴侣。小厮突然叫个不停,咬着李牧文的裤脚拼命把他往屋里拖,李牧文被它不安的低吼弄得莫名其妙,刚想抱起小厮安抚就见它忽然立起全身的毛发凶悍的对着一个方向狂叫。
李牧文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下意识的把好奇的洛可藏在柜子里,叮嘱他千万不可以乱动,自己小心翼翼的开了个窗缝朝外看。一头庞大的双角犀正在洛可家里的院子里转悠!李牧文立时惊得心都要跳出来了,正面对上双角犀他必死无疑,可是他怎么也不能让黑角犀进屋!
怎么办?怎么办?他根本打不过这么巨大的野兽,更不能丢下朋友逃跑,无计可施的李牧文决心背水一战,小厮见势不妙急忙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