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剧痛,他倒在地面,手脚都被捆绑着,汗湿了的额发垂在蒙眼睛用的丝袜上,旁边的人不得不摁住他,不让他乱动,还把一团布塞进了他的嘴里。
安民觉得浑身木僵,肌肉却无法遏止地抽搐,他觉得有好多双手按在他身上,怎么样也挣脱不掉,药效逐渐加大,神智逐渐迷蒙的时候,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李旭……李旭必须要把事情跟顾陵说清楚。
身体好像被人重重踢了一下,不过没有痛感,他的身体已经被折磨得好像不再属于他自己,那个秃瓢的声音也开始像隔着水一般模糊,哇啦哇啦的很恼怒的语气,他的声音越来越难以听清,越来越飘忽……
最后,在意识涣散的安民耳畔,嚷嚷声隐约变成了余小豆带点孩子气的嗓门,不依不饶的嘟哝着:“安民安民,我跟你说,我喜欢你……”
幻觉。梦魇。无休无止。
交缠的身体,淋漓的汗水,他躺在一个红发青年身下,随着那人的顶撞无力地摇晃着腰肢,湿粘的亲吻从嘴唇腻乎到胸前,yù_wàng被那个红发青年的双手包裹住,细细揉搓着。
他像临近大雨时鲁莽跳上岸的鱼,因为这种难以启齿的刺激兴奋地弹起身子。
他在哭,被那青年贯穿到哽咽。
手指向后反抓,揪住床单的褶子,两个男人的激烈动作让床铺都吱嘎作响。
那青年突然在这时停下了动作,抓着他汗津津的手腕,让他跨坐到自己小腹上面,用大腿内侧蹭了一下他的皮肤,坏心眼地勾起嘴角:“自己动。”
体内的空虚叫嚣着对青年火热撞击的渴求,可自尊又卡死了他的脖子不让他做出这种只有欲求不满的女人才会干的事情。
“余小豆……余小豆……不要……”他无力地对那个红发青年喃喃,可是他却又突然注意到余小豆的嘴唇很薄很薄,带着点劣质的弧度,笑起来虽然很明朗很好看,但依旧甩不掉那丝诡谲的狐媚意味。
那青年坐起身子,搂着安民的腰,安民突然看清了他刚才还有些模糊的脸,吊梢水蒙的凤眼,薄到无情的嘴唇。
……是李旭。
“……嗯……”蓦然被惊醒,安民的眼睛一下子睁开,四周晕晕乎乎的好像在旋转,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冷汗浸湿了衣服。
那场噩梦太深太真,可怕得令人心悸,以至于安民过了好久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昏暗破败的房间,而是躺在一张柔软的席梦思上,天花板是陌生的淡蓝。
他想要动一动身子,可是才一撑起手腕,酸痛和麻木就严丝合缝地包裹了他,让他一下子又跌回被褥里。
空调开得很低。
安民晕晕乎乎的冒出一个挺奇怪的想法,难道自己已经被送到那个什么“四爷”身边,这里是他的卧室?……那么李旭呢?顾陵呢?失败了吗?
这个念头让安民一下子变了脸色,不顾身体状况又想坐起来。
可是这回,旁边突然伸出来一双有力的手,摁住了他。
“别乱动。你还得躺着休息。”
安民转过脸去,看到李旭坐在他的床边,穿着随意的文化衫,托着腮淡淡望着他。安民想起了刚才那个梦,胸腔一阵窒闷,躺在被子里没说话。
“这里是我家。我妈是主任医师,顾陵准许我把你带回来调养。”李旭对他说,“你睡了好久,一直在轻声喊痛,我没敢走远,从前天一直陪着你。”
安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已经换成了睡衣。
李旭轻咳一声:“原来那件我妈拿去给你洗了,还晾在外面。”
“……那个任务……”安民皱着眉头,轻声问李旭,“怎么样了?”
“除了你,没有什么人受伤害。”李旭说,“我看到你的手势之后,马上就去联络顾队长了,他们多带了心眼儿,指甲都没断一片。你放心了吧?”
“……那账本呢?”
李旭望着安民因为带病而蒙着一层水汽的眸子,有些难以开口,支吾了半天才说:“……其实我怀疑……根本没有什么账本……”
看到安民的又想坐起来,李旭连忙摁住他,有些懊恼:“叫你别乱动了,躺着听我跟你说。”
安民闭了闭眼睛,像在极力忍耐些什么,半晌,又重新卧回了被褥里,望着天花板:“……你说。”
“那天我们的行动,其实就是上钩子,老张放出的情报是假的,从办案开始,他们从来没有走漏过消息,这次花了好大代价得来的情报,费尽了周折,顾陵怎么也不会料到那是他们在做戏,队长这匹成了精的狐狸,终于也翻在沟里了。”
李旭说着,嘴角竟然露出一丝在安民看来很像是嘲讽的微笑。
“人嘛,总把得不到的就当作是最好的。他们利用的就是队长的这种心态。”李旭又慢慢说,“换作平日里,稍稍用脑子想一下就可以识破的小伎俩,居然把我们耍地团团转。你真该看看顾陵把你从房间里抱出来时那张脸,操,跟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白无常似的,碜得慌。”
“是他把我从房间里抱出来的?”安民扬起眉,“那……人质呢?”
李旭的面部肌肉僵了一下,似乎被迫吞进了一只苍蝇,他不敢正视安民的眼睛,慢慢说:“……呃……事实上,根本没有人质。”
“什么?”安民难以置信,脑颅一阵裂骨的痛,那天他就是为了不伤害人质才放了枪,任人摆布,可是李旭却告诉他,他所做的那些都是为了一个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