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呛了一下,抹掉脸上的水,啐了口:“操,狗/日的,哪里来这么条疯狗。”他转头去看冷淡的安民,又问:“这人你认识?”
“……”安民靠在沙发背上,垂下眼帘,“不熟,但是你如果再和他打下去我会很困扰。”
李旭的嘴角绷得紧紧的,他瞪着安民,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擒着余小豆的手,直起身子站起来,说道:“那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
“不熟你个妹!”余小豆也爬了起来,红色的头发被水浇湿了,贴在脸侧,他几乎要被气炸了,指着安民就怒道,“妈的老子都跟你上过床了,操!怎么着?不认识?!”
安民的脸色明显白了。
李旭也顿时僵住。
农夫山泉嘀嗒嘀嗒往下淌,一点都不甜,还有些涩,有些苦。
“……余小豆。”安民闭了闭眸子,眉头蹙紧,轻声道,“我告诉过你,不要再来找我。”
“老子就他妈稀罕你!”余小豆脸红脖子粗地大吼。
安民别过头,似乎是不想再理睬他,独自站起来转了身,打开房门,一声不响地走了出去,把办公室留给李旭和余小豆。
余小豆想去追他,被李旭一把拉住,李旭狠狠一抹脸上的水渍,瞪着余小豆:“操,你他妈追个屁!滚得远些!要不是看在安民的份上,老子今天弄死你。”
“…狐狸眼…你给我听着。”余小豆走上前,眸子里有些充血,衣服湿透了粘在身上,“我不管你是刑警还是巡警还是交警还是协警,你他妈给我记清楚,安民是我的,你要是敢对他怎么样,老子叫人来废了你!”
说完之后,他低低吐了口气,脸色铁青地走出门外,顺带着狠狠甩上了门。
办公室也要防
余小豆在鸟笼子似的大厦里兜了两圈,碰见了一帮狐疑打量他的鸟人,却独独没有找到安民,看来安民是一心避着他,这样找是指定找不到的。于是余小豆颇不甘心地乘电梯下了楼,才出了大门,裤袋里的手机响了。
余小豆摸出来一看,是阿三打来的,他接过喂了一声,阿三嘿嘿地笑了起来,腻腻歪歪地说:“小豆啊,怎么样啦?”
“什么怎么样了?”余小豆心情不好,恶声恶气地回答。
电话那头的声音贼兮兮的听着就想抽人:“你别跟我装啦~咱们俩谁跟谁啊,林哥都跟我说了,你昨儿是不是把那小警察留在家里过夜了?”
余小豆肺都要气炸了,个死人林灼阳,王八蛋的双儿,平时玩了夜总会的少爷小姐不说,下半身闲了上半身还不积点德,天天扯别人的八卦。
“他跟你说什么了?草,他的话你也能信啊?”余小豆撇撇嘴,心里小算盘噼里啪啦地打着准备弄死林灼阳,“我和那警察叔叔昨儿啥也没做,他就窝我怀里睡了一晚上,真的。”
手机对面沉默半晌,传来阿三愤怒到扭曲的声音:“你他妈骗太监呢你。”
余小豆不耐烦地啧啧嘴:“老子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别威胁老子,要把老子操男人的事情告诉老子的老子,老子的老子跟老子不熟,他妈的管不到老子,你要问老子借钱就低声下气地求老子两句,老子吃软不吃硬,你要告诉老子的老子你就去播柏林国际长途,让老子的老子给你空运赏钱来。”
阿三被余小豆这一串绕口令似的话搅和得想吐,他用他那段比宽荞面还粗的神经整理了一下,好不容易提取出了一句精髓:要拿老子和警察的yī_yè_qíng敲诈毛爷爷纸币,门都没有!
“哎,小豆,有话好商量嘛——”
这次他还没有说完,余小豆就干脆地结束了通话,商量你妈,安民给我商量的机会了吗?我凭什么给你商量的机会啊我?!
李旭警官和红毛小流氓被浇了一头农夫山泉,小流氓不怕,太阳下面烤一烤他就是个人体衣架,李旭细究得很,受不了那粘嗒嗒的感觉,所以等余小豆走了之后,他拿了毛巾和换洗的衣服,跑去洗手间打算换一件。
关上单间的门,把湿透了的警服脱了,李旭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渍,心里真是比毛巾还毛,要说安民这块鲜肉,李旭是惦念了好久的,朝思暮想能把他搂到怀里,狠狠地亲他,把他脱干净了蹂躏他,李旭就是巴望着想看这种面无表情的禁欲男人被他操到哽咽的模样。
妈的,还以为安民是个直的,爱陈小染爱的那么纯情,搞得自己一直没法下手,没想到这厮竟然是个双儿,现在好了,爪边的肉被一个红毛小流氓尝了个尽兴,李旭能甘心么?
正怒气冲冲地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李旭恨得牙痒痒,这时候,门锁突然动了一下,李旭立刻反应过来,低头一看,操,那锁竟然是坏的,他还来不及阻止,门就被人拉开了。
站在外面的赫然是刚才跑没影儿了的安民警官。
两个男人僵凝对望了几秒钟,最后安民垂下目光,淡淡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然后转身就走。
李旭不干了,碰得一下摔开单间的门,抢在安民之前按住洗手间的大门,咔哒锁上,背过身来眯着眼睛问安民:“浇了我一身水呢,还说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说这个。”安民蹙起眉头。
“那你说的是哪个?你难道想说,你不是故意跟那个红毛上床的?”李旭光着上半身悠悠闲闲地走过来,他的身材非常性感,训练得精实的肌肉不夸张,反而彰显出那种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