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的时候。墨逸轩不知道他在为什么恼,但觉得自己没什么地方惹到他,他这样把脾气发在他身上未免有些不仗义,甚至还强找个生硬的理由,离他远点。
墨逸轩饮了口酒,辛辣的酒气直接蹿入喉咙烧的脾胃火辣辣,心底冷哼一声,他是皇上呵。
是皇上,就有各种权力,天下都是他的,他想做什么不行?何况只是转嫁一下自己小小的不满?
静静坐了会儿,墨逸轩也离开了。
他们在这山头呆了三日。
三日间,龙衍和山贼兄妹玩猜拳喝酒的输了说真话的游戏,套出不小东西,也甚怀念当年和小轩一起玩这游戏的各种乐趣。
墨逸轩刚是由任枫琉缠着游一下山寨下几场棋喝几回酒,偶尔看到山贼兄妹时也聊一聊,像个市井里的爱八卦的平凡人一样,跟他们讲些天南海北的事,顺便聊聊贪官污吏表达表达自己的悲慨。
秦烨和墨影则是分头找到山寨里的小山贼,一块喝喝酒赌赌钱,分享点彼此身后的悲惨遭遇。
三天很快,尤其是大家都很忙的时候。等墨逸轩想起,才发现自那日晨间后,便未和龙衍单独说几句话了。回回见面时他态度还和以往一样,可却从未在旁边无人时寻过他。
走到桌边挑了挑灯芯,他明润的眸里蕴起波澜,一切,随遇而安吧。
其实龙衍并非没有找他,实在是小轩老和那任枫琉在一块,几乎没有什么机会。尤其他看到那任枫琉就不爽,他们还老笑眯眯的你给我添个茶我帮你倒个酒。
这晚仍是一样,他到时任枫琉刚刚从小轩房里出来。他自是看到了小轩挑灯芯的动作,有些孤单,也想去闹闹他抱抱他以慰相思,可就是……不爽啊不爽。
“言公子?”任枫琉折回来,看到他打招呼。
“你不是走了?”龙衍转着扇子玩,根本没看他。
“在下想起好像落了东西在这,方才一想才想起没有落。”任枫琉斜眯了眼睛,凤眸里勾勒出一股子风情,“言公子……是喜欢墨兄吧。”
“跟你无关。”龙衍声音淡淡,沁着夜的凉。
“唔,言公子这话有道理,你喜欢不喜欢墨兄是跟我无关,不过……墨兄喜欢你么?”
“唤他一句墨兄,却唤我言公子,军师可见外的很呐。”龙衍清清淡淡的说完,笑眯眯转身,“这几日不知是谁在天天说,我是这寨子的人呢?”
任枫琉眼瞳攸的一缩,眸里似有千军万马,片刻却消的干干净净,“言公子的性子,越发令人激赏了。”
龙衍挥着扇子笑的傲然,“好说好说。夜已深,明日要下山,我便先告辞了。”
待他走后,任枫琉抚了抚额角,一片冰凉。这样的夜,这样寒凉的夜,他竟然生生出了汗!那言公子一派自得,姿态神情无不无理,明明正常的很,却为何生生生出一种威信压力,令他这般经过大风雨的人,也心生……
有多少年,他不曾这样失态了?
很久很久,他负手哈哈大笑:有趣啊有趣——
下山时,山贼兄妹眼巴巴的瞅着龙衍,终于没忍住,上来抱住龙衍的腿,“老大啊我们可都听你的了,你可得早些回来啊我们会想你的好不容易碰着个有档次的人啊……”
龙衍眉毛跳了跳,拎着他们的袖子躲开,“照约好了的,过些日子会有一位叫衣束的姑娘来找你们,三个月内,你们不许再去抢劫,老老实实呆在山上过日子。”
山贼兄一把鼻涕一把泪,“老大放心,下回娶媳妇一定不用抢的,抢来好看的都留给老大当媳妇!”
龙衍踢飞山贼兄,偷偷瞧了瞧墨逸轩,还好,人没听到。哪知山贼妹爬过来,哭花了脸上的妆,一坨黑一坨红的可恶心,龙衍想躲没躲过,“老大啊,你可要早点回来,我一定好好学打扮下回可要娶我啊……”
这厢热热闹闹,那方风轻云淡。任枫琉折了根柳枝放在墨逸轩手上,微笑的样子有别样的洒脱和笃定,“墨兄,我们很快会再见面。”映着青天白日淡淡风,倒也应景的很。
龙衍瞧着不高兴,拽了墨逸轩的手就开走,边走边喊,“把路上机关先给撤了啊——”
眼风扫过身边人俊秀的明润的眸墨黑的发,心中微酸,深叹了口气,真是……不省心。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小受一抽三天,简直无敌了~~别人大姨妈一月一次,丫一个月无数次,这次还玩血崩~~~各种猜想,是**小受被临幸的累过头服务器终于受不了鸟,还是某黑客因爱生恨情人节报复?可怜俺们**的技术人员……辛苦了……
当英俊皇上遭遇美貌卖身葬父女
山风幽幽,十月底的江南,水气氤氲中,蕴着一种说不出的魅力,倒让人心情极好。
偏生现下气氛不应景的很,龙衍身后跟着墨影,墨逸轩身后跟着秦烨,却是一路沉默。
说起来在山上几日,大家都分头忙着,彼此间应该有诸多心得和消息未来得及交流,现下刚刚是好机会……
可是有些时候,莫名的情绪就是来的这么奇怪,明明知道现下应该顾着正事,也不应该为了芝麻大点的事如此介怀,可就是……不想理那个人。
“墨……呃不,公子——”
墨逸轩一路走,越走越有些心烦气躁,这种以往少有造访的情绪让他很有些不知所措,遂秦烨笑嘻嘻跟他搭话时,他也尽可能的转移注意力,跟他聊了起来,缓缓的,竟也觉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