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浮在床上挣扎了片刻,才肯起身。又在床上发呆耗费了十五分钟,直到有人敲房门。
原来是来送早餐的旅馆服务员,殷浮接过早餐,送走服务员,然后关上了房门。
早餐是一碗白粥和一碟油条,是魏羽笙吩咐人送过来的。将早餐放在小餐桌上,殷浮拉开餐椅,坐了下来。
殷浮盯着白粥出神,见粥表面的热气散得差不多,他才愣愣地拿起餐匙,舀起一小勺粥,吹了吹,缓缓地送入口中。
暖的,刚刚好,不会烫到舌头。
似乎自他有记忆以来,也曾经有人将粥吹凉了,喂到他的嘴里。不是殷海,会是谁呢?
应该是母亲吧!
可是又有多少人会记得自己一岁时的记忆呢?也许只是瞬间的记忆错乱。不过,母亲是一个温柔的人,真好。至少让他知道自己的出生并不是一个笑话,自己的出生也是有人期盼着的。
母亲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冷淡表现而感到不高兴呢?老实说,他做梦也想不到能够见到自己的母亲。母亲该是怎样的设定,在自己脑海中是模糊的、抽象的。小时候,他尝试从邻家的小屁孩搞清楚母亲的概念,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