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齐之侃?
近期策黎二人之间的氛围很奇怪。
被奇怪的氛围夹击了两日,方煦下了定论。
孙策和慕容黎协商的私事,方煦不会主动搅进去,大多时方煦不小心听见也会作没有听见揭过去,但这次策黎二人之间奇怪的气氛扩散到了周围人身上,方煦就不得不出面了。
本想截他们其中一人,来问问情况,左一个得到了戚将军消息,出去寻人去,右一个也在前一个出去后没多久溜了出去,方煦只得唤庚寅来问情况。
“少主在前天孙公子早晨回来时,去找了孙公子,我在暗中看着少主站在门外有段时间,之后少主进去了顷刻,再出来就成了今日这幅模样。”
庚寅说的详细,细想却只能证明他猜测策黎二人闹了矛盾,其他的是一丝线索寻不到了,挥了挥手,招呼庚寅下去。
胸口一阵气闷,方煦捂上嘴轻咳两声。右侧干净的桌布上,一碗熬制成深褐色的汤药散着白烟。举目看过去,方煦若有似无地轻叹一声,怏怏之态的面上浮现出忧虑。
希望少主这次寻得的是真心人。
“少主,旧臣有罪。”
两鬓斑白,华发苍颜的老人一叩首,跪拜在慕容黎面前,惊得慕容黎从回忆中拔出,头脑未明的匆忙扶起老人。
“徐副将,你这是何意?”
慕容黎的力气算不得小,哪知徐老将跪拜的劲用上了十分,他竟扶不去他分毫。思忖间,慕容黎收回手,神志清明的他心知面前这位老臣的倔强,只得站直了身子,俯视着人说话:“有什么事不妨坐下说,让瑶光曾经的忠良跪拜着与我这一个亡国之人谈话,实属不该。”
闻言,徐老将抬起头,被岁月侵蚀的脸颊上留下条条褶皱,松弛的面孔凹陷了进去,浑浊的泪花爬过他的面颊。一拱手,徐老将挺着哽咽,声音嘶哑道:“戚将军早于战败之后,被天璇之人伏击于后山。后侥幸捡回一条命,却也受了重伤,病愈后更是落下了病根,一日日消瘦下去不成人形,终于在一年前病逝。”
“我们的人马被打散后,跟随戚将军的人也少之又少,何况受到伏击?戚将军去世的时候,送终人也就剩下了我,与齐小公子。原本我想随着将军去了,未料到将军看出我所想,留下了一封书信,将齐小公子交托给了我照顾,无法,我便在这儿给将军守孝,正等时间一过,去天玑瞧小公子。后来,就让我见到了少主您,天不亡国我瑶光,让少主平安无恙,少主……老臣、老臣护不得将军周全,实在愧对王上厚爱,愧对将军呐。”
说道伤心处,徐老将已经泪眼模糊,用上瘦的几乎剩下骨头的拳头捶着胸口。
“徐副将,戚将军之死是实势所迫,不是你之过。”徐老将的热泪也触动到慕容黎心底柔软的部分,即便因为戚将军死亡而导致白忙一场,慕容黎也未多失望。上前再次扶着人,这次徐老将随着他的动作起了身,磕磕绊绊地坐到竹凳上。
“徐副将,戚将军的旧部,你这几年可有联系他们?”
徐老将抹了一把老泪,平复哽咽,憋足了一口气流利回道:“戚将军联系过,不过并没有成功,想必那些旧部也都卸甲归田了。若是少主愿意,由老臣愿意带头招集他们,就算拼上这一条命,老臣也愿意为少主的复国大计贡献一份力。”
慕容黎点点头,也没有答应。
“不必打草惊蛇,我暂时不想天璇之人得知我们在此处,这事应缓不应急。这几日就由你去联络南陵旧军,若真的能联络的上是最好,联络不上……就罢了。到时候由你来作接头人,去弯巷街的路上找一家疾风客栈,戚将军旧友之子,方煦公子也在那里落脚。”
“好!好好,方公子也无事,这真的是一件喜事了!”
一拍掌,徐老将激动地难以自已,登时又一叩拜,沉声道:“老臣愿为少主披荆斩棘,为瑶光开出一条血路。”
“不必,瑶光若想复国,还需副将的多多支持,副将以后可莫再开口闭口谈声论死。”
闻言慕容黎无奈居多,他只好再次扶起老人,打量了一番四周,慕容黎攸而问道:“副将,你之前所言,戚小公子……?”
“哦,那是齐小公子,齐并不是随戚将军一姓,而是取了齐家治国之中的齐。”
“他是何人?”
略有耳熟的姓氏,叫慕容黎一时想不起自己在哪听过此人。
“齐小公子全名齐之侃,是戚将军生前在战场上收养的一个孤儿,因着戚将军宠爱这个孩子,就教会了小公子功夫和军略,后来因为小公子逐渐长大,戚将军受伤之后就改了小公子的姓氏,怕他因为被冠及自己的姓氏而受拖累。”
谈及齐之侃,徐老将双眼放出光彩来,衬的他像返老还童似得神采奕奕,面容上也趋近平和慈爱。
“小公子武艺了得,即使我不照顾他,他也有能力保护自己。这才是我敢在此地给将军守孝的缘故。”
——少主,之前属下监视蹇宾时,被蹇宾手下一名叫齐之侃的侍卫发现,交手两招后,那人功夫实在了得,属下怕不得善了,就先撤身离去了。这人怕是之前从天璇派来的行刺之人中,护的蹇宾周全的能人了。
“齐之侃……你所说的,正是天玑侯近侍,齐之侃?”
庚辰的话一揭而过,醍醐灌顶的明悟致使慕容黎面色微变。
“正是,小公子原在山林中生活,前几月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