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讲的不亦乐乎。周舟行一脸微笑的听着,没觉得什么不耐烦,这促使越然越说越起劲。
于浅一个人站在旁边也插不上话,看着这情形,估计今天又没法和周舟行说上他想说的话了。
话不投机
周舟行正独自站在王府的后院发呆,听到身后有人的脚步声,转过身一看,吓了一跳,连忙行礼道:“皇上,你怎么来了。”
周林涵走近他,声音没有以前那么冰冷:“你不来找朕,朕还不能来看看你吗?”
“是臣弟不对。臣弟以为皇上近来忙于与北赵交战的善后之事,不敢前来打扰。”
周林涵冷笑一声:“与北赵交战的善后之事?最需要善后的不就是关于你的事吗?”
周舟行面上一惊,不再多话。周林涵看他这样收起了严厉,走到石凳旁坐下。周舟行跟上周林涵的脚步,看他坐下了,估计这话还有的训,也自顾自的坐下,等周林涵发话。
周林涵长叹一声,咬着牙说:“三弟,朕本来是要不惜一切代价,踏平北赵,为你雪耻的,只是现在不是时候。如今司徒齐已死,北赵各族居心叵测,就算他历南阳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化解北赵内部的矛盾。历南阳对他那个妹妹可真是疼爱的很,到这个地步还由着历月西胡来。不知道历月西肚子里的是个什么,不过就算她之后生下个男孩,也难以保住司徒家的地位,北赵迟早要乱。等那个时候我们再发兵,坐收渔利,才是上策。三弟你不要急,你在北赵那里受的耻辱,朕定要他们十倍百倍还回来。”
周舟行嗯了一声,说道:“臣弟明白皇上的苦心。这次是臣弟大意了,才会丢了皇家人的脸面。皇上不怪罪臣弟,臣弟已庆幸之至。”
周林涵又叹了口气:“其实这次能这么快化解北赵的攻势,逼他们回防,你也是有功之人。只是你杀死北赵大将的方式和情形,实在不易昭告天下,朕只能瞒下来,但此事始终有不少人知晓,是朕让三弟你受委屈了。你回到京城这些天,也就只去了那烟花之地一次,之后便没有出门。朕知道你不愿面对外人,但一直逃避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因为与北赵开战的事,开凿大运河的工程就停了下来。现在战事已经暂时停止,你就去主持重新开挖运河之事,也好过整天待在府里。这京城南郊的河段已经开挖了部分,管事的人都还在,工具也齐全,就是缺些干活的人。”
周舟行有些疑虑:“皇上,臣弟以往从未接触过这些事情,没有经验,不能服众,怕是难当此任。”
“三弟,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你记住,你是朕的亲弟弟,凭此就没有什么服不服众的问题。北赵的那批俘虏也到了京城,朕本来准备全数杀掉,以示天下。不过如今朕会从中抽出一些人来做这挖土运石的活,你若心里不平,也好借此机会发泄。”
周舟行点头应了,又像忽然想到什么,说道:“皇上,这战俘中有一人名叫叶秋,在高山之巅时他曾救过臣弟一命。如果皇上不是非要杀他,希望可以将此人交予臣弟。臣弟对叶秋有恩,当日臣弟先遇上叶秋,与他相熟,最后才发现。。。。”
周林涵摆摆手让他停下:“行了,这事于浅和谢远平已经和我说过了,你要留下他就留下吧。既然你对他有恩,就想办法让他说服其他战俘,老老实实待在南楚,不要想着逃跑反叛的事。不过这叶秋可是司徒齐身边的人,你不能大意。若他居心不良,惹出事端,你千万不能手软。”
周舟行又点了点头,周林涵很满意,两人相对无言的坐了一会,周林涵终于起身了。
周舟行也站起来准备送周林涵走,又听到周林涵说道:“三弟,当初因为于浅的事情,你固执离京,才遇上这么多波折,是朕逼急了你啊。”
周舟行本以为周林涵不会提于浅的事情,他总觉得如果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好不容易营造的兄弟情深的氛围就会被打破了。周舟行没有接话,于浅和周菁的事情已成定局,他实在不知周林涵如今再次提起这事是什么意思。
周林涵继续说道:“朕以前一直防着你,猜忌你。其实朕早该明白,你不是爱与人相争之人,不喜欢被拘束,喜欢逍遥自在的生活,是朕错怪了你。只是于浅是小菁看上的人,朕好不容易才找回失散多年的女儿,她的心愿朕当然要满足才是。你年纪也不小了,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现在该找个合适的人一起过日子了。你若看上了哪家姑娘,便告诉朕,朕亲自为你主持婚事。”
周舟行又嗯了一声,说道:“臣弟知道了,臣弟会留意的。”
周林涵走后,周舟行终于忍不住冷笑起来。窗静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周舟行一个人像傻了一样,哈哈哈个不停。
窗静惊恐的说:“王爷,你怎么了,这是要笑死了吗?”
周舟行边笑边说:“没事,就是想到我马上要去挖运河了,即将成就一份伟业,我很开心,很兴奋。”
“王爷,你当我是傻子吗?傻子才信。”
周舟行终于止了笑,严肃的说:“窗静,皇上要给我娶妻,可是我早就对女人不感兴趣了。他放不下纲常lún_lǐ,放不下身段高位,放不下我,却也不愿我好过,不想我得到他得不到的东西。当初对唐碧是这样,如今对于浅也是这样,想让我也感受一下什么是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吗?周林涵真是懦夫,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