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行冷笑:“不会因我一己之愿而改变?我偏要改变又当如何?”
扶琴猛然起身,居高临下的瞪着周舟行:“王爷,没想到北赵之行对你打击那么大。”
周舟行抬起头看着扶琴:“打击?算不上打击,我只是彻底看清我自己是什么货色了。北赵人利用我,我也利用他们。本来想着那些糟蹋过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让他们好过。现在想想,该死的都死了。剩下的人,我都没什么想法了,他们爱干嘛干嘛吧,别故意来我面前晃悠就是了。是我太任性了,也怨不得那些人。扶琴,其实我是个善良大度之人来着,你觉得呢?”
扶琴看周舟行平静了,又坐了下来,不解的问道:“王爷一直是个善良大度之人。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周舟行浅笑着说道:“没什么,突然想起司徒齐了,我真的没想到他那么快就死了,我本来还以为,他会和我一辈子作对呢。扶琴,其实我现在心里什么仇恨都没有了,我就只有一个愿望了,我会竭尽全力完成它,就让我再任性这最后一回吧。”
旧事重提
越然跟在于浅和谢远平的身后朝着皇宫走去,一脸担忧。谢远平看她这个样子,不自主的就开心了,调侃的说:“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嘛,这会儿去见皇上,你反而怕了啊。”
越然嘟着嘴说:“那是因为你们和他熟。我还是小时候才见过皇上一面,现在早忘了,还不知道他会不会怪罪我和我爹骗了他那么久呢。”
于浅安慰越然道:“越姐姐不要那么担心,我也只是见过皇上一两次而已。现在他召见我们,是询问有关这次和北赵打仗的事情,越姐姐你是有功的人,他不会怪你的。”
越然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于浅小弟弟,这次能打退北赵,你才是居功至伟之人。听说你之前中了什么毒,还是皇上亲自救的你,肯定是对你看重的很吧。你记得在皇上面前多给我说几句话好话哦。还有,你不是跟公主关系很好嘛,早知道叫上她和我们一起好了。”
谢远平不屑的笑笑:“越然啊,这里头的事你不知道不明白,就少说几句,免得什么时候就得罪了人,什么时候就会错了意。明明自己无知,还非要显露出来,我真为你着急。”
越然作势就要打谢远平,于浅连忙按住她的手,慌张的说道:“越姐姐没事的。你的事我今早和公主说了,本来我也想叫上她的,她说皇上不会怪罪你,就不跟我们来了。而且这件事谢尚书已经和皇上提过了,皇上心里有底,真要责罚你和越将军的话也不会直到现在都没什么动静。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越然心下稍微安定,又瞪了谢远平一眼,三人继续前进。
到了御书房,三人行礼之后便等着周林涵开口。周林涵在三人身上都扫过一眼之后,不咸不淡的说:“越然,你的事谢温已经和朕说过了,朕知道你和你爹也不是故意要瞒着朕的。女子上阵杀敌之事并非绝无仅有,你心里如何想朕也能领会一二。只是此事可一不可再,朕此次不治你欺瞒之罪,但以后该当如何,你应该知晓。”
越然其实并不知晓周林涵的以后该当如何是个什么意思,还是只有低下头诚恳的说道:“我知道了,谢皇上恩典。”
周林涵又看向于浅,于浅连忙上前一步:“皇上。”
周林涵沉声说道:“于浅,你守住了建安大营,又攻下了北赵边关重镇朗开,打压北赵士气,扭转战局。虽然我们与北赵处于休战,但实际上我们是胜利的一方,这其中你功不可没,你可想过要什么赏赐。”
于浅恭敬的说:“皇上言重了。保家卫国是我的志向,皇上能给我这个机会,已经是最大的恩赐。”
周林涵起身走到于浅身边,语重心长的说:“这机会也不算我给你的,不过是小菁希望自己的夫君是个顶天立地有所建树的男子汉,才求着我要你能借此机会,一展抱负,建功立业。本来朕以为越泽黎不会重用你,没想到你还是抓住了机会,小菁果然没有看错你。既然你为南楚立下了大功,朕也不会吝啬。这御林军总统领的位置就是你的了,这京城上下的士兵守卫都由你管辖,希望你不要辜负朕的期望。”
于浅一惊,对上周林涵尖锐的视线,拒绝的话都咽下了肚,只好说道:“谢皇上,我一定不会让皇上失望,让公主失望。”
周林涵又扫了于浅和越然一眼:“行了,你们俩如果没什么其他事了,就退下吧。”
于浅和越然对视了一眼,一起行礼告退。
出了御书房,越然一路追着于浅问:“你说皇上把谢远平单独留下来干嘛?谢远平那个花架子,这次去建安什么都没做成,皇上估计要训话吧。哼,让谢远平整天嚣张,他嘴皮子说烂了自己什么德行还是掩盖不住的。”
于浅没有理她,一个劲的往前走,越然跟在他身后自己想了一回,又猛地出声:“啊!难不成是因为我和谢远平的事情,皇上不同意吗?”
于浅忍不住,终于回头说道:“越姐姐,你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这还没出皇宫呢。皇上留下谢大哥自然有他的用意,但肯定与你无关,你担心什么。”
越然抱着手,不服气的说:“与我无关我就不能关心一下吗?说不定是皇上要问表哥的事呢。虽然你们京城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我不傻。表哥当日突然来建安我就觉得奇怪,后来又发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