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犯事了？”

“没有，我也一脸懵逼。”

两人简短的眼神交流之后，韩城淡淡道：“走吧，”他又看向曲禾，“想好要吃什么了？”

曲禾想着他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了，而且明显要看自己的意见，“中餐就行。”

韩城笑了笑，“张秘书你选个地方。”

张秘书正在心里默默的哀怨，听到这话，只好认命的打开手机，查找适合的餐厅。

曲禾第一步的目的已经达到，默默给自己加了个油。他打开手机备忘录，默默的把“一起吃饭”这个给勾掉。

韩城也是不经意一撇，就看到这四个字，顺便就看到下一行字“联系方式”，心里的感受突然有些微妙起来。他本来也没多想，本不过一起吃个饭，曲禾对谁也都挺好的，喊人一起吃个饭不奇怪。只是这几个字似乎在表示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他转过头，看向窗外，默默沉思起来。曲禾本来打算和他说说话，看他不想理人的模样，只能打消了这个想法。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心情就不好的样子。

张秘书选的地方离公司挺近的，一小会就到了。老林拒绝了他的邀请，等他们吃完饭来接。等到张秘书和老林说完话，进了餐厅找到位置的时候，尴尬的事情才真的来了，曲禾竟然没和老板坐在一边，两个人旁边都还有一个位置。他有些欲哭无泪，觉得自己宁愿搬个凳子去厨房吃。

斟酌了半天，他还是坐在曲禾的旁边，坐在老板旁边吃饭，是真的从没有过的体验。

韩城已经点好了菜，曲禾看他坐下，倒是高兴的样子，“张秘书，你要点什么嘛，韩总点的都是我爱吃的。”

张秘书忙摆摆手，他面上仍气定神闲，心里始终打不准曲禾究竟想干什么。他何其敏感，若是曲禾真的只是邀请他吃饭，不会是这样，曲禾瞧他的眼神有点不正常。

等菜的时候，韩城去了一下洗手间。

“张秘书，你跟韩总多久了？”曲禾问道。

张秘书愣了一下，“七八年了吧。”

曲禾惊叹了一下，“这么久？”

张秘书点点头，“不知不觉，也这么长时间了。”

曲禾高兴道：“我们加个微信吧。”

张秘书还没说话，曲禾又忙道：“加强交流而已，毕竟也算个朋友，以后有什么事我好请教你。”

他这话一说出口，张秘书懂了他的意思，他了然的笑笑，加了好友之后道：“曲先生，关于韩先生的事情你想知道的话，可以直接问我的。韩先生很重视你，我想如果你亲自问他的话，他也会和你说的，比问我更恰当也更真实。”

曲禾被这话说的愣住，还没思索出什么，韩城就回来了，他目光落到曲禾还没暗下去的手机，他的眼神倒先暗了下去。

“我们已经成为好友，一起来聊天吧。”

虽然张秘书话是那么说，可是曲禾还是觉得有一些事对韩城问不出口。但经张秘书这么一说，还有黎离的话语，曲禾还是觉得开心。尤其张秘书那句“韩先生很重视你”，他忍不住要笑起来，心里默默道，我也很重视他。

韩城看了看他俩，似乎有一种微妙的氛围在蔓延。他勾了勾嘴角，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意味，“怎么了，两个人有点奇怪。”

曲禾注意到自己的手机，连忙按黑放在一边，“没有啊……”他一心虚就不敢看人，韩城倒是真的有了兴趣。只是他心情仍是不爽快，难道曲禾真的对张秘书有点意思……

张秘书知道了曲禾的意图，明显坐的直了，眼神也轻快起来，“曲先生和我只是简单聊了几句，问了我工作的一些事。”

韩城看了看还在偷笑的曲禾，“倒是没见过你问过我工作的事。”这句话一说出口，对面两个人齐齐愣住了。

曲禾似乎没听清似的，“嗯？韩总，你说什么？”

韩城自然也察觉到自己那句话的不妥之处，正好开始上菜了，他拿起筷子，“吃饭吧。”

张秘书一边吃饭，一边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家老板，这句话实在不像老板会说的话，太……幼稚了，听起来简直让人觉得是在……

……吃醋，曲禾默默扒着饭，又马上摇了摇头，怎么会，大老板怎么会吃醋，太不符合他的身份了。而且，不久前，他才对自己说过不喜欢的，吃醋太不切实际了。

那这句话什么意思呢？

是在生气吧，生气自己去关心别人？因为自己是他的情人，曲禾偷偷看了一眼一脸冷淡的韩城，大老板占有欲还挺强的啊。

吃完饭后，张秘书松了一口气，站在餐厅门口再次目送二人上车，“韩总，路上小心。”说完微笑的打算目送车离去。

韩城点了点头，车窗慢慢合上，半晌又慢慢打开，张秘书忙道：“韩总还有事吗？”

韩城点点头，“那个案子我看着金额方面不妥，还有他们要加的五个条件必须缩减成三个，不早了，你早点回公司，结束了好休息。”说完，再度合上车窗，车子扬长而去。

张秘书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老板刚刚说了什么？早点回公司？老板的意思是让自己回去加班是吗？

夜晚的城市灯火通明，众人踏着轻快的步伐下班，只有张秘书一人步履沉重的往公司走去。

晚上在公寓里，韩城坐在沙发上，前不久才装上的电视里正在放曲禾喜欢的节目，一档明星推理节目，有曲禾还蛮喜欢的主持人，曲禾这些日子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