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湿的额发静静地回答。
寻找薛定谔——说老实话,他无法理解球岗老人为什么会留下这样的遗嘱。薛定谔是特别的猫。不要去管它不是更好一些吗?那样对薛定谔来说才比较幸福吧?假如这个加濑找到薛定谔的话,还不知道他会对那只猫丢下什么样的言语吧?
即使如此,雨宫也没有想过要无视球岗老人的遗嘱……无视那个孤独的老人最后所留下的传言。
“既然你这样的话,我也必须采取卑鄙的手段了。”
加濑粗鲁地放下杯子逼近雨宫。
他比雨宫略高一些。在那双昏暗的眼睛的俯视下,雨宫看着加濑。“是什么呢?”他不觉得这个男人拥有可以威胁自己的情报。
“我知道。”
“我是问是什么。”
“虽然表面上说什么是秘书……其实你是那个老头的情人吧?”
雨宫陷入沉默。不是吃惊,也不是生气。他是想着该怎么回答才好而暂时陷入沉默。结果,加濑误以为他是无法回答才陷入沉默,于是抽搐着嘴唇嗤笑出来。
“真是了不起啊。居然可以奉陪那样的老头?真的是为了钱什么都不顾啊。”
“老爷在六十一岁的时候就进行了摘除前列腺的手术。从那之后,他就没有找过着方面的对象。不分男女。”
“不要擅自编故事。我可是清楚地听说了。老头子经常让你进入卧室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时候的事情?”
雨宫微微皱起眉头询问。
“我怎么知道!总之我听说了——从以前在这里工作过的人那里。据说老头子把还未成年的你叫进房间里面。大家都说他一定是有玩弄娈童的兴趣……”
“是这样吗?就算如此又怎么样?”
雨宫用尖锐的声音打断加濑的语言。
他能想到几个会非议球岗老人的佣人。虽然这里的佣人的工资都很高,但是毕竟是在那么任性的主人手下工作。而且雨宫曾经被叫入卧室的事情也是事实。就算坚持说没有身体关系,这个男人也不会相信吧?
“就算我和老爷上过床,那又怎么样呢?”
“嘴硬吗?你不在乎让世人知道你只是假冒秘书的男宠吗?”
“世人?”
雨宫冷笑一声。
“你说的世人又是什么呢?你打算——地叫住路上的行人讲述我的事情吗?或者说干脆在街头进行演说?”
“你的家人也会知道的。”
“我没有那种东西。”
雨宫瞪着一时说不出话来的加濑。
“我来自我介绍一下吧。我的母亲在我出生后就立刻失踪了。父亲也放弃了养育我,将我丢在孤儿院前就离开了,在我五岁的时候。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我也不想见他。所以我想我应该是标准的孤儿哦。”
所以说,雨宫进一步继续下去。
“就算我是男宠,也没有任何会因此觉得丢脸的家人。会担心我,对我抱有兴趣的人一个都没有哦。假如是要威胁这样的人的话,拜托你再找点像样的素材吧。就算因为做法这么天真,所以公司才会不行的。”
“你说什么!”
最后的台词只是单纯的气人。虽然就雨宫来说是很少见的事情,不过他好像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恼火。馆也好,加濑也好,为什么这些家伙脑子里面只有这种偷懒的方法呢?肯正面面对球岗老人的遗言的人就只有透一个人吗?
“你明白什么!我拼命去做了!很拼命地去做!我明明应该做了所有该做的事情,尽管如此……”
“唔……”
衣领被揪住,脖子被卡住。眺望着加濑因为亢奋而赤红的面孔,雨宫心想我确实什么都不明白。
“你怎么可能明白我的辛苦……”
在视野模糊的过程中,雨宫冒出了想法。贪心。加濑你不是已经有了一切吗?有妻子,有孩子,有家人……他拥有雨宫没有的一切。他不可能理解过着这种生活的人。也不打算去理解。
“到此为止。”
耳边响起什么人的声音,对于喉咙的压迫消失了。
雨宫软软地倒下,随之被宽广的胸膛所支撑住。虽然看不见面孔,但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加濑,不能使用暴力哦。”
在得知抱着自己的手臂属于馆后,雨宫试图挣脱他。但是,因为喉咙被卡住的关系,他激烈地咳嗽不已,现在只能勉强维持着站立。
“而且,刚才的那个事胁迫吧?”
“少罗嗦!猫过敏就一边呆着去吧!”
“好过分。我脸上的肿胀可是好不容易才好了呢。喂,你没事吧?”
好不容易停下了咳嗽,雨宫呼呼喘着粗气。因为还不能回答,所以他暂且点点头。明明想要尽快离开这个怀抱,不知为什么腿却无法动弹。
从走廊传来脚步声。“怎么了?“有一个男人从打开的房门中现出身影。
是仁摩。雨宫松了口气,向仁摩伸出手。仁摩是雨宫这边的人。是为数不多的,可以信赖的人。
“嗯?怎么了?你的脖子都红了。是谁干的好事?”
连外套都还没有脱下的仁摩牢牢抱住了雨宫。“喂喂,救他的人可是我哦。”能听到馆如此嘀咕。
“加濑,是你对秘书动用了暴力吗?”
“只是一点小摩擦而已。”
仁摩口气严厉的询问,让加濑的口气软化下来。
“那个算是一点吗?那个,你是叫仁摩吧。这个人威胁了雨宫。说是如果不告诉他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