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怕安平无聊,路势平缓的地方便忙不迭地跟安平说几个小笑话,给他解闷开心。
安平仔仔细细地听著,几乎想把青年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刻在心里。
今天下午许夏宁也对他说了许多话。那些珍藏的十几年的爱恋,那些悔恨,那些领悟,全都毫无遮拦地倾倒给安平。
十数年的辛酸苦恋堆积到现在,其实也不过是一句话。
“爱一个人就是要让他好,让他幸福。明知道他跟我在一起只有痛苦和灾难,为什麽不选择放手?”
安平将许夏宁的这句话嚼碎,咽在了心里。
他与裴宿恒在一起,无论往哪里走,都只是死路一条。
即便荣齐钊有所顾忌,要对付一个家事清白的青年,也有数不清的手段。
少年英俊,身价金贵,聪慧善良。
他该有太阳一样夺目的未来,自己若不肯放手,就只能跌进漆黑无底的深渊。
爱一个人,就不能这麽自私。
走到半山腰,青年的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安平用衣袖给他细细地把汗水擦进,头埋在青年的颈窝里,细弱地低声道:“宿恒,我们,分开吧……”
刚好一群鸟雀从林间惊飞而过。青年没有听清,停下脚转头问他,“什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就说不能在水潭边坐那麽久的,寒气入体对身体很不好。也怪我,总觉得你想心事不能打扰,在旁边蹲了那麽久也居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