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宿恒往地下看看,没见到豆豆,他耳後的头发倒被扯得越来越紧。
青年这才想起什麽,轻轻碰碰了被拉扯的肿痛的耳朵,笑吟吟地道:“美萍是说这两粒胎记吗?我看不到他们什麽样子。不过听父亲说过,的确很像两颗红豆。”
他耳根处有两粒自娘胎带来的胎记,据说鲜红似血,形如红豆。两粒小豆子长的隐秘,平时被头发遮掩著看不到。除了父亲,几乎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有这样特别的两颗胎记。
美萍不管他说什麽,只更加兴奋地大喊大叫,“豆豆!豆豆!”
曲起手指,用指甲狠狠地抠那一小块藏在头发下面的皮肤,似乎想要把那两颗胎记抠下来。
这是把胎记当成真的豆子了。
裴宿恒哭笑不得。握住她的手小心解释,飞快地便被甩开。正无计可施,门边突然穿了一个恼怒的声音。
“妈,你又捣乱!”
裴宿恒惊得周身一颤,仓皇转过头,看到安平一身雨雾站在门边,心脏更是被一只冰凉的铁手攥住,冷的生疼。
郑美萍吓得更紧,早就直直站起来,语无伦次地解释,“平平,美萍没有捣乱,美萍很乖。”
“很乖?”安平锐利的眼风扫过郑美萍,落在裴宿恒半湿的头发上,“这叫很乖?”
美萍快急的快要哭了,“不是美萍不是美萍!真的不是美萍!”拉住裴宿恒摇晃,“裴裴,快给平平说。不是美萍不是美萍!”
裴宿恒被安平的目光刺得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