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砾阳靠在墙角,按住胸口,呼吸难以为继,他又听到那个孩子的声音,他一直在叫他,哥哥。许多年前,徐砾阳把他当成了陶宇。
是否时隔多年之后,会重新……
喜欢上同一个人呢。却莫名觉得悲伤,好像已经错过了很多很多,找不回来了。
我们都会变,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人,互相隐瞒,直至擦肩。
徐砾阳昏睡过去,岳维一动不动守在他身旁,十六年前,陶杨也是这样睡在他面前,浑身是伤,好像永远都好不了了。
岳维看过他戒毒,他们把他绑起来,用铁链,陶杨在角落里嚎啕,他用脑袋撞墙,然后大人们拉住他,陶杨在陶母怀中痛哭流涕。
岳维想靠近他,想伸手触摸他的头发,陶杨一看见他,便瑟缩起来,满脸惊恐和令人窒息的绝望。岳维鼻翼微扇,他伸手抚摸徐砾阳的额头。
“好起来吧,”岳维呼吸一滞,低声说,“快点好起来。”
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徐砾阳说。
落地窗外是幽深的夜,寂静了繁华。
直到第三天,徐砾阳还没有苏醒。岳维意识到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他立刻通知了张映昔。张映昔到城南别墅时,岳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他叫了医生来看,对方信誓旦旦地说,一点毛病也没有。岳维便转而联系张映昔,科学解决不了的东西,只能靠玄学了。
张映昔推开门,岳维看他两手空空的走进来,心头一急,问:“你哥哥呢?”张家两兄弟,还是张映宵靠谱点,岳维不放心地看着他。
张映昔眼光稍暗:“你知道他那次任务后,他陷入沉睡,到现在都没醒。”岳维闭上嘴,没再多说什么。
张映昔俯身拂开徐砾阳的额发,仔细观察一番,他撇撇嘴,从裤兜里摸出一把小银刀,那是一把很精致的小刀,比普通的水果刀大不了多少。
他将刀刃对准右手食指尖,低声说:“魂兮归。”
岳维:“……”不管看多少次张家兄弟作法,都特么很像村口跳大神的,张映昔瞥见他的表情,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他在想什么。
岳维说:“我明白这是高维的能力,现有的科技达不到。但是……”
“真不是跳大神?”岳维说。
张映昔反手一挥,小刀擦着岳维的侧颊飞过去,刀尖插进墙壁中,张映昔冷冰冰地问:“谁跳大神?”岳维心里苦,他摸摸鼻头:“没有没有,你听错了。”
张映昔的食指擦过徐砾阳的眉心,顺着鼻梁一直滑到人中,显然张家人一放血他自己也不好了,张映昔嘴唇泛白,他止住血,在床沿边坐下,哑声道:“我睡一觉,醒来再跟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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