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吧!怎么回事?你们玩命啊?什么时候他妈的还迷上也不是你们这么玩的知道吗!”
我安抚的拍拍许诺的背,轻轻松开他。走到客房,把那个男人拖出来,“问他。”
那个男人倒也奇怪,关在客房里的时候一点动静也没有,现在倒像跳上岸的鱼,死命扑腾,嘴里还骂着:“麻痹的姓程的!把阿欣还给我!老子照顾了他这么多年,你他妈想抢就抢?没门儿!老子就是带着阿欣一起去死也不成全你!你以为有钱就万事大吉了吗?老子不稀罕!”
程甜本来捂着手臂发呆,这会儿听到男人大骂,起身一脚就往那个男人脑袋上踹,“你他妈不稀罕!不稀罕你逼着阿欣去卖?不稀罕你他妈还花着阿欣卖身赚来的钱?你照顾他?你就把他照顾成这样?他失血过多差点死了!你照顾他?他为了养活自己和你,那么高傲的人做千人骑万人跨的mb!他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人,在学校里老师喜欢,学弟学妹追捧,去哪儿找不到一份好工作?是你他妈的逼得他只能去卖!要死你他妈自己死!阿欣是我的!”
许诺和颜夕被程甜吓得呆在那儿,大气都不敢出。
安迪幽幽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男人身边蹲下,“那一身的伤是你干的?很不错啊。你学医的?”
男人抬起头看了安迪一眼,没有说话。
安迪站起来,冷笑一声,“手法是不错,完美的避开了所有致命点,要是一般人,除了痛也就没什么了。可是你也知道,李黎欣那个身体,差成什么样了都。以后能不能醒过来还得另说了。”
照安迪的性格,要真有这么严重早说了,所以我是不大相信的。倒是程甜和那个男人默契的看着安迪,眼里流露的悲伤是一模一样。
我把男人又扔回了客房。回到客厅,看着程甜已经不见了。安迪努努嘴,程甜进了卧室。
安迪轻轻地叹了口气,搂着受到惊吓颜夕,又问我:“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也安抚着许诺,这本来是程甜的事,我也不好大嘴巴,只是摇摇头,“受伤的叫李黎欣,是程甜大学男朋友,程甜现在还喜欢他,刚刚那个男人也喜欢他。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
许诺把头埋在我怀里,闷闷的问:“那跟哥哥有什么关系呢?”
许诺靠在我的怀里,让我无比安心,“他们有误会,我只是想帮帮他们。”
四个大男人,就那么挤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上。这个时候,我突然有点想念徐安然借我那间公寓里许亦买的那张巨大的沙发,我也觉得许亦当初坚持买那巨大的沙发是有多明智了。
第二天一大早,程甜就从卧室出来,到客房给那个男人松了绑,让那个男人去看李黎欣。
许诺站起来,看着靠在卧室门口抽烟的程甜,“程甜哥哥,你怎么可以放那个人进去,他再伤害那个哥哥怎么办。”
程甜顺手把烟摁在墙上,“没事的,阿欣说要见见他的。”
我在厨房里翻箱倒柜找了吃的出来填肚子,把东西放茶几上,“你妈的程甜,你把那烟印给我扣了。”
我们忐忑的吃完早饭,生怕房间里发生什么,可是那个男人却失魂落魄的出来了,径直走了。
程甜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安迪拎着医药箱,越过程甜先进去了。好会儿才叫,“程甜,这下面伤的药你来上还是我来上啊?”
“我来我来!”程甜连滚带爬就进了卧室,惹得外面一群人笑成一团。
颜夕的蓝眼睛一眯,“我们安安肯定故意的,真聪明。”
安迪确定李黎欣没事之后,我们才想着要各自回去休息了。毕竟程甜把李黎欣交给了我,现在出了这事儿,心里过不去。想开口说声抱歉,却被程甜了然的点头打断,“什么都不要说了,不是你阿欣估计没命了。也谢谢你帮我,阿欣才能离开那个人,才不用过那种生活。”
许诺可能是心疼李黎欣,担心的看着紧闭的房门,“程甜哥哥,我能来看他吗?”
程甜像哄小孩儿似的,“当然,这是你哥哥的房子。”
我搂着许诺,很不高兴他见谁都叫哥哥,“你以后只叫我一个人哥哥,我就让你来。”
只盼我的所有都能与你分享,每件事,每句话,每个表情。?
☆、时光,请你慢些走(八)
? 过年的日子,每个人都是要回家的,只有我和许诺见不得人似的躲在家里。
颜夕依旧每天都来,只是天天东奔西跑的日子,让颜夕的五官染上疲色。不只是许诺,李黎欣、程甜,这些人现在没有一个离得开颜夕。本来应该是跟安迪回英国的日子,颜夕也不走,他不放心这一大家子的心理病人,安迪只好飞了英国把颜夕奶奶接来。
年三十的晚上,安迪接了我和许诺去他家里,说是老太太觉得过年要热闹,家里只有他们和老太太太冷清了。
到安迪家的时候,程甜和李黎欣也在了。半个月不见,李黎欣的脸色依旧苍白,双眼也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李黎欣了。
英国老太太看起来还很年轻,看到我和许诺,中气十足的说:“你们这些小男孩儿个个都这么好看,不错不错,我老太太有眼福,就是一个个的年纪轻轻就这想不开那想不通的,还不如我老太婆。”
许诺在颜夕的治疗下,慢慢的找回了当年活蹦乱跳,两眼放光的样子。蹦蹦哒哒的拎着我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