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你要告的是当朝太傅魏忠良,是两朝元老,你可知道他在朝中的根基有多深?”
“我知道。”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阿衍,你听我说,先别轻举妄动,等我的安排。你记住,在你告御状之前,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要告御状,千万不要去京兆府求助,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你要直接去皇城门前敲登闻鼓,而且一定要在午时之前敲登闻鼓。”
王衍点了点头,道:“我记住了。”
“阿衍,”谢崇原用指腹轻轻摩挲王衍的眉头,“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这个我早就记住了。”王衍展颜一笑道。
王府大宅内,春雪初融,浸过冰霜的芳草青翠欲滴,润过雪露腊梅芳香四溢,庭院朝气蓬勃,一派欣欣向荣的光景。有一老者居于池中亭,煮茶焚香,怡然自得。老者两鬓斑白,但精神矍铄,他的眼窝很深,但眼神比眼窝更深,似有万千棋局在其眼中,而他执子从容,步步为营,运筹帷幄。
“老爷,谢大人送来一张帖子。”
王林甫眼睛都不曾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