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泉,你能威慑我,是因为你看似温柔,可你实则根本没有卸下戒备。我离你越近,你便越有防心。”白水晃着手指,看似颇有道理地说道。
“你们人类就是鬼心思多。”
彘也不想想,心思不多可不是被他一口给吞了吗?
“但是那人不同,你对他没有戒心。”彘道,“对不该没戒心的人没戒心,你不该这么蠢。”
他虽不知道那人是何身份,可彘并未收敛过气势,在平安镇外的会面中,梁泉口中的那个阿摩却对他熟视无睹。
能这般的人物,要么是粗糙无感,要么天生尊贵、肆意狂纵。若是后者,在这人世中可不多见。
彘对情之一字不懂,可他四处混迹多年,看过的却也有不少。
梁泉走近床榻,彘本来优哉游哉的姿态随着他越发靠近,整只兽都僵硬了两下,尾巴僵直。
正如他此前所说的,梁泉真想杀了他可以算得上轻而易举,也不过是开口的瞬间。
“你可以再学几年,再来同贫道说说人这一事。”梁泉把小纸人放在他的头顶上,“好生看顾他,贫道需要出去一趟。”
那轻柔的一点落在白水头上,有些回不过神来。
梁泉是在对小纸人说,可彘却以为他是在对他说,顿时从床上翻滚下来,期间还小心翼翼护着小纸人所在的头,“梁泉,刚才我说的都是废话,你好走。”
他乐滋滋得有些找不着北。
梁泉没有理会彘这明显误会的话语,去了隔壁的房间。
隔壁房间内,夏山正狐疑在房间内打转,他和顾小道士约好了回来交流,但是直到清晨,顾小道士还没有回来,他有些担心,不知道是不是要出去看看。
但是柳园随时都有可能醒,难道要去请师父?
正在这个时候,夏山听到床榻上一声痛苦的呻吟声,他惊喜跨步走过去,柳园总算是醒过来了。
柳园是个有些脆弱苍白的人,大概也就三十左右,看似个瘦弱书生样。
他勉强从床榻上坐起来,还没等他仔细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夏山的脸就一下子靠过来,把他吓得够呛,往后躲了两下,一不注意磕在了床头上,哐当一声,他疼得抽搐了两下。
“你昨天昏倒了,我才带你回来。”夏山看到柳园有些慌乱的样子,连忙安抚道,“你还好吗?”
柳园捂着后脑勺,刚才撞到时的疼倒是比他身上的伤势还难受,“我还好,多谢。”他尴尬地笑了两声,正打算下床。
夏山阻止他,“大夫说你要好生休息,还是先别下床了。”
“多谢兄台,但是我得先回去看店……”柳园有些着急,正推拒时,窗台传来啪嗒一声的响声,两个人同时朝着窗口看去,正好看到顾小道士捂着肩头翻进来。
“你没事吧?”夏山没想到他刚刚对着柳园说了一声,眨眼间又得对着顾小道士再说一声,他上前扶住了顾清源,扶着他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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