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帝君挣个鱼死网破一样。
连现在,看起来姿态慵懒高贵,那双眼里却再也没有一丝温度,甚至在他不小心多嘴问了一句关于那个禁忌的名字时,上皇盯着他,眼神阴鸷地让他现在想想都觉得浑身战栗难安。
上皇变了,开始真正张显他骨子里的无情……明明一开始不是这样的,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上皇变得如此。
安羽希却没有任何心情在意身边的青涯究竟在想着什么,他微眯着狭长的眼,思索着要去哪里寻找着身体里曾经待过的魂魄。
求仙问道,还是诡术妖姬,他都要找到那个人。
至于安夙瑜,安羽希笑了一声,没有丝毫温度的冰冷的笑,他已经开始了游戏,这个游戏就不能停了。
他中毒昏迷后,因为臣一白的关系,中毒并不深,然而,他的这个弟弟却怀了不轨的心思,竟想对外宣称他中毒身亡……
呵,想软禁他吗?
安羽希醒来后二话不说打了安夙瑜这个孽障一耳光,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是他看的太重,还是安夙瑜死不悔改?
既然安夙瑜死不悔改,执着至此,也别怪他心狠手辣,或者以前的他还会留些情义,可是,这个人都消失了,这些他还用在意吗?
不如让安夙瑜尝尝这种失去重要东西的感觉……
估计无夜的逃离,会让这场游戏变得更加有趣……
被背叛,失去重要的人的滋味一定很好受吧……孤的好弟弟……
不,还不止这些……还会有更多的人背叛,这江山是他安家的,并不是一个杂种的……
他会告诉安夙瑜,什么叫守好自己的本分。
安羽希丹凤眼里透着丝丝冷意和狠毒,他想起那个时候,他从男子身上探求到的消息,剧情的最后,才是安夙瑜一杯毒酒囚禁了他。
只是,这剧情明明是在最后才发生的,而现在这个时候,他既未宠白钰与子车离轩撕破脸皮,本不该如此的……
他眼神幽深地看着画中的男子,轻声细语着。
“臣一白,这突变的剧情,就是你消失的缘由吗……”
“孤,要如何才能找到你……“
得到你,而后把你禁锢在自己怀里,死都不放手。
安羽希眼里又闪过一丝挣扎的痛苦,漫漫山河,这个人,是不是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去其他地方了……
抚摸眉眼的动作一时间竟然颤抖地不受控制……
不,别斩断他最后的希望。
“青涯,秘密监视宫内一切动静,所有事情都要向孤禀报,不得有一丝疏漏。”
青涯正要领命,安羽希轻哼了一声,“朝堂上再给安夙瑜添些乱子,别让他出宫去找无夜。”
“是。”
很好很好,如果臣一白并没有离开这个世界,那么,一定会在宫里。
安羽希低垂下眉眼,慵懒地遮住眼里的寒光,那么如此,迟早宫里还会发生着什么异动,这个人不管是要躲他,还是要离开他,这些都不容他说了算了……
先监视皇宫内的一举一动,而后……
安羽希笑了,白钰已经死了,那就从宁倾,子车离轩那里找线索……
一切和剧情相关的人,都不能放过。
安羽希揉了揉额角,这些天他都没有睡好,身体里突然空出来一部分,让他日夜寝食难安,空虚至极……
一白,孤在找你,你知道吗?
而此时皇宫内的另一边,也开始了计谋的涌动。
因为北燕皇宫最近发生了不少事,东篱帝君子车离轩反而被忽视了不少,这倒是让这位有谋而来的帝君省了不少事。
温文尔雅的子车离轩正在作画,他本来透着邪气的眉眼却十分柔和,嘴角还总是带些温和的笑,他拿着画笔,看着还没有完成的画,轻蘸几点墨,在墨砚里撇了撇,才下手为画里的男子添了那么几笔。
他眼神原本清明,一直看着画里的男子后,才变得有些迷离恍惚起来。
“像,真是像极了……好一个白钰……”
画上的男子温和文弱,眉眼皆带着娇弱之气,却又不显得女人晋江娇柔,一身白衣,跪在地上,双手奉酒,有些受惊无害的眼里,是一片湖水般的寂静无声,带了些死气。
本来这眼睛是人之神气所在,也不知道是不是遗憾,子车离轩总觉得这双眼不该是这般,应该,带点湖水波澜,加三分笑意,怕是最好不过。
这么想着,他迟疑地拿起笔,在男子的眼睛上添了几笔,顿时画中的男子就像活了一样,双眼熠熠生辉,正微笑着奉着酒看着他,含情脉脉。
子车离轩手一抖,他丢下笔,心底说教了自己几句。
“这,极有可能是你哥哥,子车离轩,别动歪念头。”
他催眠一样和自己说着,可是眼神却一直放在白纸墨画上,又像不甘心地拿起另一只笔,点上些朱砂,在男子的眉间落下一点朱砂。
妖冶之气从画中的男子身上散发开来,子车离轩抿着唇笑了笑,而后小心翼翼地将手中这副画收拾了起来。
身边一直候着的青年才跪地向子车离轩禀告实情。
“当年璃妃被赐死后,恰逢北燕先皇驾崩,那个孩子被丢进了冷宫,后来,被安羽希看上,封为公子。”
“哦?也就是说已经查清了一切,白钰的确是朕同父异母的哥哥。”
“是的,帝君。”
子车离轩松了口气,心中却不由泛起一丝苦涩。
当年他的父皇荒淫无度,来北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