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这样坦然,反叫聂铉觉得窘迫起来。
那些事确实都是他的不是。
皇帝低垂下目光,回味着那样分明的迁怒,再对上聂琪坦荡的眼神,一时默然,想了想问:“小皇叔不怨朕么?”
聂琪答非所问:“想见你,便来了。”
“想见……我么?”聂铉喃喃地复述着,心里五味杂陈。
不止是属于聂铉的那一部分。
他又想起了久远之前的那个男人,一般的fēng_liú,但那个人的影子已经和聂琪完全分开了,他却不知道聂琪眼里看着的到底又是谁。
聂琪笑得眉眼弯弯看着他,并未接话,倒用手指捏了捏耳垂,示意着问:“周曦?”
聂铉愣了愣。
聂琪啧了一声,比了三根指头:“他这可都告假第三日了。皇侄儿,你是年轻气盛,他周大丞相今年都三十有三了罢?这些事可还是得掐着点。”
聂铉忽然就有了眼前这人确实是自己叔父的认知,敛了颜色一本正经地道:“小皇叔胡说什么,朕与丞相君友臣恭,哪得……”
对上聂铉含笑清明的眼,便说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