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走,黑龙教的分坛更是设在高山之上,凤池不情不愿的让步潼扶着上山。
“哟!黑虫教的风景还不错嘛。”
绿水青山,俯瞰之下皆是大好风光。
魏青阳才到山腰,从密林里便闪出几个黑影。
“参见教主,北方有情报。”黑龙教的教徒看了眼步潼,觉得眼生,便没把话说全。
“无妨,说吧。”
得到魏青阳的许可,教徒便没了顾忌,“教主,朝中的眼线都被铲除了。”
魏青阳脸上这才有了一丝波动,“怎么回事?”
教徒将事情简略的说来,“山西的线人被朝中派下的钦差给抓了个现形,连带着朝中的其他人也被牵扯出来。”
“何人有这么大的能耐?”
“是新任的吏部尚书和……和魏煜宸身边的太监。”教徒觉得有些不齿。
太监!
魏青阳眼神闪过一丝厉色。
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和一个下贱的太监也有这般能耐!
魏煜宸,本尊真是低估你了!
魏青阳更是不甘,自己手下这一帮都是酒囊饭袋吗?精心布置了这么久的棋子片息之间便被连根铲除。
而且自己这边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魏青阳危险的眯起眼睛。
“哟!教主生气啦?”步潼惟恐不乱的在一旁起哄,“魏煜宸身边一个太监也能将教主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看来……这黑虫教名副其实啊!”
火上浇油,魏青阳一甩袖子,说话的教徒直接被扇到了山下。
剩下的教徒瑟瑟发抖,都不敢开口。
“吩咐下去,多找几个说书的,本尊要全国的街头巷尾都能听见魏煜宸的三大罪状,继续以黑龙教的名义将钱财食物发给各个城镇的流民乞丐,等到了秋收,正式发兵。”
步潼也不管凤池的一员,强扶着凤池坐到了地上,眼睛骨碌碌的转动,“教主想一举攻到京城?呵呵……痴人说梦,前方可还有个握有十万兵马的大将军坐镇呢!”
“哼。”魏青阳毫不在意,轻蔑的说:“他和十万兵马都将收入本尊的麾下。”
步潼摸摸鼻子,嘀咕了几句,“原来是打这个主意。”
“你认为本尊比不过魏煜宸?”
“呵呵。”步潼干笑着,“的确,宸安帝所取得的今天是乔安带来的,但冥冥中自有定数,帝星强盛,教主胜算不大。”
“苗疆十万万教徒,加上封冉的十万精兵,粮草军饷充足,加上民心所向,难道本尊连一击的胜算都没有。”
“教主手下人随多,但都是乌合之众,难成大器,况且十万精兵还在封冉手中呢!教主话可别说得太满。”步潼就专挑不好听的说。
“只是时日而已。”
魏青阳相信,封冉这小子臣服于他也只是迟早的事,不管是身还是心。
“世上最叵测的可是人心,变数之事就连我也说不准。”步潼有所暗指的用胳膊肘轻轻推搡了凤池几下。“教主前半生过得太顺,什么事情都能一手掌控,所以才对不易得到的事物如此执着,既然不属于你,强求也是得不来的,还是随遇而安的好。”
“本尊有数,轮不到你插口,步潼,你的话太多了。”
步潼腹诽了几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口子都是这幅德行。
步潼只是想看场好戏,笑着摇摇头,不再说话,“言尽于此,教主自己当心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调教正式开始了\(^o^)/
☆、初尝败绩
苗疆的战事,朝廷的兵马一直处在被动。
五羊城外,黑云压城,封冉内心一直躁动不安。
直到粮草送达的当晚,封冉才长吁一口气,
但那种莫名的恐慌却一直没压下去。
果不其然,一日晨曦,封冉照旧登上城楼时,才发现苗疆的普通百姓不知何时已经退去,而全副武装的叛军却已兵临城下,将五羊城团团围住,虎视眈眈。
“哨兵!”
这是怎么回事?
一夜之间,叛军已变了阵列,而已方竟没注意到。
“这……”哨兵吞吞吐吐,不敢正视封冉的质问。
“下去领罚,徐先锋,传令下去,东南将士进入备战状态。”
这些时日叛军一直按兵不动,每日都是一帮苗疆百姓围在外头叙着家常,抽着旱烟,士兵们有所懈怠也是难免的。
可竟然松懈到这个程度!
封冉疏散了城内的百姓,调了三万人马进入城内。
弓箭手登上城楼,蓄势待发。
重甲兵军容整肃,整装立于东、西、南门后,只要一声令下,便有破竹之势,直捣黄龙。
轻骑兵暂时留守,做为重甲兵的后备,当战争的号角吹响时,这支兵团便是战争的主力军。
这都是曾跟随封冉的父亲南征北战,功绩赫赫的雄师铁骑。
封冉手搭在刀柄上,有些激动,再次登上城楼。
黑压压一片,人头攒动。
狼烟已起。
叛军接到指令开始攻城。
箭如雨下。
叛军单手举着盾牌,齐力抬着撞木和云梯冲向东门。
封冉神色一紧。
东门民房众多,封冉有所顾忌,防守却是三门中最弱的。
叛军皆是一身黑色甲胄,前仆后继的布置攻城器械,而弓箭手的箭矢已经不够。
叛军的尸体堆积在城墙下,又一波叛军开始攀上云梯。
“重甲兵,攻!”
城门打开,重甲兵和其身下的马皆披硬甲,